冲至了院墙下。可当他们甩上抓钩就欲攀墙而上的时候,墙头上却突然洒下一篷粉雨,一篷令他们口鼻猛呛、眼睛灼痛的粉雨,正是贼匪必备、物美价廉的石灰粉。
如同竹枪一样,石灰粉取材容易却威力不俗,令冲至墙下的也那兵攻势立刻受阻。不待也那兵们从粉尘中醒过神来,滚木、擂石、投枪、弓箭旋即都投而下,令这群徒有训练却少实战的佣兵顿时死伤一片,甚至已有兵卒开始转头欲逃。
“嗖嗖嗖...”同一时刻,也那军的百名弓箭手也非白给,他们借着村舍掩护,不时将罪恶的箭矢射向墙头,而且,穿佩铠甲的血旗军不易中箭,也那军兵们更多却将目标对准了协防的村民青壮。
恰似麻杆打狼两头怕,随着越来越多的村民青壮负伤甚或战死,墙头上的村民也渐有溃逃之势。好在,担任现场最高指挥的战兵队率颇有经验,及时高喝道:“弟兄们,后面就是诸位的家小亲友,再坚持片刻,我方援军就到了!”
“弟兄们,再加把劲,里面的钱粮女人就是咱们的,他们快要顶不住啦!”相对应的,戛洛也不忘高喝一声,鼓舞己方士气。
战斗直接进入高潮,一方为了守护,一方为了劫掠,一方地利,一方人多,刀砍枪戳,箭射石砸,鲜血迸溅,生命凋零,小小的竹渔村,小小的战斗规模,却足够的惨烈,而双方所竭力争夺的,则是时间。毕竟人多势众,也那军很快便有侥幸者与勇悍者成功登墙入院,为首的正是急于打破僵局而舍命一搏的戛洛。
作为州胡王国的托孤之臣,戛洛的武艺绝对不俗,他瞅了个空,随手搭了一把空置的抓钩,双脚在正面墙壁连点两下,便直接翻过了院墙。就手一刀,他劈翻近处脚台上一名被吓得发蒙的民兵,旋即跳入院中,就欲奔往大门处开启门栓。
“大胆匪类,你家钱爷爷在此,纳命来!”戛洛没走两步,便被一什血旗辅兵挡住了去路,为首军官正是留在院中四下接应的辅兵队率,他口中高喝,迎面已对戛洛斩出了一记力劈华山。此人却是钱二禄,年前在瀛东战事立功得以升迁,他知晓戛洛是敌方首领,还是高手,忙纠结众人围攻而来。
戛洛冷哼一声,双脚站定,横刀直迎而上,只听铛的一声鸣响,钱二禄已然虎口崩裂,钢刀差点脱手。戛洛还欲上前结果钱二禄,可左右刺来的两杆长枪与凌空射来的一根箭矢令他不得不挥刀招架。钱二禄忙借机退回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