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谷平原,部落大会,有着外来者的详情,有着潜伏的内应,有着可堪称道的夜袭计划,更有着令人垂涎的财富诱惑,一众自认拥壮数万的土著首领们战欲爆棚。不知是人为还是天意,随后继续的问卜中,三大部落的祭祀不约而同的给出肯定的神谕:外来者意在入侵,是大凶之敌,而夜袭敌营将可化险为夷,有大吉之兆!
就此,一干土著首领最终达成共识,联合宣誓痛击外来者。夜袭敌营、反抗侵略再无异议,在连夜争执战利品分配办法之余,一名名土著信使各赴南北,一道道召集令传达各部,原本显得焦虑的大谷原,也迅速弥漫起了极度躁动的气氛。
不得不说,凭借数月来汉文明的熏陶,见识颇长的水登忽悠起一众尚还蒙昧的部落首领们,完全是得心应手。轻而易举的,他便为他那意欲重生的临河部落,也为静待噬人的血旗南征军,鼓动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谷原联军。而且,当另外几路带路党信使被先后带至部落大会现场,并被先入为主的土著首领们问询核实后,这场大战再无回旋...
同一时刻,瀛东湾南征军驻地,随着夜色深沉,整个大营像是活过来一样,伴随着杂沓脚步声与低沉话语声,一名名休整一日的军卒精神抖擞的出了帐篷,勤务的勤务,松骨的松骨,便是那些随军民兵也大都状态正常,忙而不乱的开始了新的一天,哪有什么水登所说的疲惫不堪甚或疫病满营?
事实上,这一时空的东方,若论军民对长途航海的抗受,华兴府自称第二,还真就没有其他国家抑或势力能称第一。不说血旗军本就有着常规航海训练乃至多次海战经历,就是华兴百姓,也大都经历过数次长途海上迁徙。而今的华兴府已经积累了足够的长途航海经验,此番南征非但配备有对抗晕船与水土不服的药物食材,更有海上调节放松的诸多手段,旬日的远航对绝大多数南征军民委实算不得什么。
餐饭过后,一队队骑卒打着火把,借着夜色,奔出营盘,在营外三里之内四处点火,将这片警戒区内的所有蒿草逐一焚尽。不得不说,尽管这批骑卒看似人马皆是没精打采,也没刻意驱逐意欲夜间逼近侦查的土著探哨,但这项看似为了清除营外草叶遮蔽的寻常举措,却借着连片野火,彻底杜绝了今夜土著探知营盘内情的任何企图。
与此同时,南征军的民兵与军卒被组织起来,在营盘内开始了新一轮的劳作。沿着营栅内圈,他们利用随船运来的工具和材料,挖陷阱、设拒马、垒胸墙,还在许多位置布置了尖锐的铁蒺藜和四角钉。更卑鄙的是,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