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俺是粗人,如今您既被将军任命为南征军督帅,便直接下令就是,无需那般客气。呵呵...”黄雄应声而起,他隶属近卫营,没少接触纪泽,可是知晓纪泽对祖逖的看重。
眼中闪过满意,祖逖扫视帐内一圈,见众军官业已吃完,便扬声道:“诸位辛苦了,这就回去休息吧。不过,还请提醒军卒们暗中严守操典,外松内严,决不可掉以轻心。宋校尉,安海右军乃水战精锐,状态保持最好,今夜值守辛苦,便要仰仗弟兄们了。”
“好,我安海军本就长于远海奔袭,这点辛苦不在话下。”宋滦得豪爽,语气却带着点生硬。让他听命于祖逖这个血旗军新人,难免不爽,但作为血旗军人,他不会违令。
“田英雄,你乐东守备水军今夜也得加强巡弋,确保我军背后无虞,若是有所差池,嘿嘿,府主留居旗舰,离你们可不远呢。”众人接连出帐,祖逖又不无调侃的叮嘱田原道,引发一片嘿笑。
不久,帐中便只余祖逖一人,兴奋加亢奋,他一时无法入眠,索性拿起一本兵书,就着一盏正渐普及于华兴府的鲸油灯,象征性阅览起来。同时无法入眠的,还有结束议事返回寝帐的钱凤,他正略有愣神的虚空凝望,却非心情所致,而因尚在等待处理要务...
同一时刻,就在钱凤目光的方向,血旗营盘西南五十里远,纵谷地区三大部落之一的雄鹿部落内,一间石木搭建的古朴大屋里,一群夷州土着,也即该部落的酋长、祭祀等一些上层头领,正借着熊熊炬火,紧张不安的讨论着他们这伙乘坐巨船前来夷州岛的强人。
此刻,大屋正中,一名年轻土着一面喘着粗气,一面比比划划着用土语向一众部落首脑们汇报道:“那些外来者之前一直在搭建营地,营地有大概一人高的栅栏围护,其内都是住饶帐篷。刚才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结束了建营,似乎在烧火吃饭。看起来,那些外来者挺累的,不少人饭都没吃就躺在地上不动了。还有,他们还挺心,大半夜的都还有两人在营门口站岗,就是好像在打盹...”
“得,先他们有多少人?”酋长不耐烦的问出关键。
“嗯...”青年土着伸出十个手指看了看,苦着脸回道,“我数不出来,很多很多,对了,比咱部落上次全体狩猎时还要多上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