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济,其明显差了一截。须知华兴府已经完全掌控乐岛内外,戛洛利用州胡王国多年底蕴,千小心万谨慎才得以探明高罗被押在此,并借汉人端午大庆才寻此唯一良机救人,为之冒了多大风险,要牺牲多少重金招来的属下!
若非四王子与二公主手足情深,一再恳求,兼有那位汉人邢先生定计,他戛洛都不愿走此一遭,靡费这点不多的复国力量,可在这种危险时刻,高罗竟还有心思去对付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出气,简直是不识大体,不知死活,不知所谓!
回头扫视营地,伪军们的战斗意志远超预期,非但不曾溃散,甚至已经开始了有组织的抵抗,而那个梁顿更已不知躲在哪里,再想想最近的汉军军营不过十里之遥,己方距离海边尚有近十里的路要逃,即便再忠于高氏,戛洛这会也不可能听高罗的呀!
脚步不停,戛洛口中发出一声代表撤退的唿哨,这才边跑边对高罗生硬的说道:“三王子,弟兄们快顶不住了,其他敌营又距离不远,还是快逃吧,时间不多了!”
“你...”碰了个软钉子,高罗因逃生而带来的兴奋迅速消逝,因苦役变得阴暗的心态差点失守,他面容扭曲,眼睛圆瞪,就要歇斯底里的发飙。恰在这时,夫拓的大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拉着他继续前逃,同时,一个极其低微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三王子,现在要仰仗戛洛,先逃命再说!”
高罗心中一紧,眼中闪过一道恨意,随即无言的继续前行。可悲的戛洛,冒着天大风险来救高罗,不曾得到感激,反在不觉间被恨上了。王家贵胄,着实人心难测啊!
茫然不知的戛洛,带着高罗一行,也不管身后战事,只管一个劲儿奔逃,穿山越林,跨溪跃涧,悬绳下崖,凭着对地形的熟悉和预先备设的捷径,借着属下的阻扰与奴民的混乱,愣是甩脱所有追兵,顺利逃到了一处海岸,那里,有他们来时所乘的十数艘游艇快船。
路途后半段,戛洛是让宫卫轮流背着高罗逃的,待上了海船,戛洛一行仅余二十多名属下与夫拓在内的七八名奴民,个个皆累如死狗。倒是高罗这时来了精神,催促连连道:“别躺着,快划船走啊,还等什么,莫非等待血旗贼军追来吗?”
“走!弟兄们甭等了,各安天命吧,咱们保护三王子脱险要紧!”眼底闪过一缕厌恶,戛洛跟着吩咐道。军卒用力,他们急匆匆驾上两艘游艇,也不等后面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