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偷袭了那里的水军大营,将战船物资掳掠一空之余,还一把火将水营烧为白地。这还不算,海贼竟还沿河突进,将左近的军户人口也大掳一把,何时渤海海贼这般喜欢人口了?
随后,驻兵青州的王昌也报丧连连,什么段文鸯七千胡骑在东莱被血旗军正面歼灭,什么特遣舰队已被不明敌人悄然覆灭。加上海贼事件,老百姓看不懂,圈内人士却是明白,这些怕都来自血旗军的暴走反击,拳拳到肉。只是,若对血旗军不依不饶,就得增兵青州,他王浚自个的幽州此刻都内部不稳,正嫌兵力空虚,哪还愿意再派兵南下?
就当王浚因骑虎难下而急得满嘴起泡的时候,段氏鲜卑传来急信,因顾及段文鸯的安全,段务勿尘希望幽州军暂莫与血旗军再度火拼,而是先行和谈赎回俘虏人质,这一消息顿时成了压垮增兵可能的最后一根稻草。
与其说段务勿尘的要求令王浚心有不甘,更该说他如蒙大赦,哧溜就给顺杆下来了,本来嘛,血旗军与幽州军目前其实并无实质性的利益冲突。于是,顿兵临淄的王昌接到了王浚的回师急令,立即毫不留恋的撤军,返回内部不稳的幽州去也,只留使者与血旗军有话好好说,相忍为国嘛。
至于高密王,乃至千里之外的马韩,王浚却是顾不上的,爱咋地咋地吧,最好继续跟血旗军死磕到底。当然,兵微将寡的高密王决然不会再寻血旗军自取其辱,没了帮手,躲还来不及呢,尤其在使者宋罴传回血旗军似乎无意常驻东莱的消息后,高密王恨不得就要寻纪某人斩鸡头烧黄纸了。
其实,历数如今的大晋,最头疼的要数东海王,既要维持迎驾大局,又要稳定各方情绪,大家长不好干呀。对幽州王浚,他不论心中何想,都得大加抚慰,并四处为之辟谣,须知迎驾大业未成,幽州的祁弘大军是万万不能撤的。至于已由小强升格为铜豌豆的血旗军,必须严厉训斥其冲突友军之责,但只要其吐出东莱,别借机做大,还是放放吧,相忍为国嘛。
当然,近来大晋这一系列乱局,必须有个背锅的责任人,依据高密王加急转送来的有关刘柏根通匈的罪证,东海王立马将龟碑谶语、皇袍帝冕与刘贼作乱等一切罪因都扣到了一边偷笑的匈奴汉国头上,屎盆子他们这帮摆明造反的外夷不接谁接,左右这段时间匈奴细作没少在大晋四处扇风点火,他们阻碍大晋一统的心思关东阵营焉能不知?
于是,做戏做全套,关东阵营就此发起了一场查处通匈汉贼的**浪潮,声势绝对浩大,转移舆论焦点之余,帮助官老爷巧立名目搜刮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