鸯缄默,显然并无异议,更羞于谈及这个话题。纪泽接着笑道:“其二,我方对草原商货颇有需求,牛羊、羊毛、矿产,乃至奴隶皆不嫌多,而我方可以提供粮食、盐巴、茶叶、丝绸、布料等等,除了兵甲之外的任何物事。你段氏鲜卑打生打死,不就为了这些吗?”纪某人谈起生意经口沫横飞,段文鸯却是不甚起劲,毕竟还是个热衷战斗的草原勇士,纪泽眼珠一转,岔开话题道,“不知段兄返回鲜卑,日后是否还能如今次这般率领大军作战?”
“你这是何意,又关你何事?”段文鸯勃然变色,态度生硬道。草原实力为尊,作为战败被赎的俘虏,他在部落中的声望必然一落千丈,即便段务勿尘依旧宠爱他,日后除了本部少许人马,他想再统领大军,其他部落的战士必然不愿追随,自家那些亲兄弟也会凭此说事作梗,纪泽的问题可谓正中其伤疤。
“说来段兄有此困境,纪某责无旁贷,你我不打不相识,某也敬重你是条硬汉...(此处省略千字)”纪某人好一番套交情,直至段文鸯头晕脑胀,这才拉回正题,“毕竟你我合作一场,纪某有一主意,或可相助段兄在族中重夺人望。”
尽管极度怀疑,段文鸯还是难以拒绝这个话题,不由问道:“愿闻其详。”
“呵呵,辽西鲜卑中纪某仅与段兄相识,而段兄身份也足够,是以纪某可将一应大宗商货交与段兄代理。”盯着段文鸯,纪泽缓缓道,“且不说段兄居中过手牟利甚巨,自可用以扩充实力,那些盐巴、茶叶卖谁不卖谁,那些牛羊收谁不收谁,可是由段兄说了算,尤其在货物堆压抑或紧缺之时,段兄自然可将好处留给交好部落,嘿嘿,届时别说率军出征,争夺部落大权也非不可啊...”
“休得胡言,某与兄长情同手足,焉能有非分之想?做生意就做生意,此言再莫提起,否则某只能与你拔刀相向!”段文鸯再度变色,怒声驳斥道,却未拒绝与纪泽合作代理之事。
“呵呵,段兄兄弟情深,纪某佩服,此事再也休提,纪某无意介入贵族内部之事,只是做生意,呵呵,做生意...”点到为止留颗种子便好,纪泽连忙笑着收口,心中却在冷笑,还没听过哪只猫儿不偷腥。
又与段文鸯交流许久,纪泽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