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段文鸯何曾受过这等侮辱,可回骂到一半,便迎来了下一重骑的马刀。再次艰难的避过,他总算回过劲来,扬起铁槊就砸向了第三名重骑的铁脑袋。
砰的一声,那名重骑远非段文鸯对手,闪避不及,当即头盔内凹,脖子一歪,马刀落地,显是不活了,可其身体本被缚于战马,依旧随着战马前冲不停,直令段文鸯一个激灵,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和一个没有生命的铁铸傀儡作战。
第四个,第五个,段文鸯再度发威,又击杀了两名重骑,总算凿开了一个重骑阵型的缺口,却也双臂发麻,正鼓起勇气,欲率亲兵冲杀轻骑,忽听对面一声爆喝:“卧槽,还有大鱼留给咱诶,铁老弟果然够铁啊!”
“受死!”声到马到,人至刀至,寒光一闪,刘灵业已突至段文鸯马前,人借马力就是一记力劈华山!
卧槽,怎的又是劈脑袋!段文鸯心中发苦,怎奈左右皆有重骑,避无可避,只得一咬牙举槊上格,脑中已在琢磨如何预防后续的暗招。孰料刘灵力道虽不及纪铁,但合人马之力却也力逾百钧,而他段文鸯却刚刚硬扛了数名重骑的猛烈冲击,其中更有纪铁的敲打,双臂早已乏力,这次再遇名一流高手,却是实在招架不住了。
“砰!”“噗嗤...”举槊招架的段文鸯战不到一合,已被刘灵直接一记猛劈,将虎口震裂,铁槊倒卷砸在胸前,喷出一大口鲜血。总算他对三板斧的余悸未消,倒是后仰躲过了可能的后续攻杀,却也难逃被震落马下,如断丝风筝似的倒摔出两丈之后。
刘灵大喜,正想驱马上前挥刀取了段文鸯的性命,可这时,数名段文鸯的亲兵奋不顾身的扑了上来,挺枪挥刀拼死力战,暂阻了刘灵片刻,从而让段文鸯被其它亲兵救走。
待刘灵杀了那几名亲兵,见段文鸯已被亲兵拉上战马,斜刺里错身而过,逃往军阵外沿,他知道自己追之不及,懊恼之余,恰见右前方段文鸯的旗手尚未走脱,当下怒吼一声,策马上前,大刀怒斩,寒光过处,那旗手与旗杆齐齐两段,段文鸯的纛旗就此栽落铁蹄之下。
沙场之上,见旗不见人,段文鸯帅旗栽落,在远方众多胡骑看来就是段文鸯挂了,三军为之夺志。本就被重骑冲杀得苦不堪言,仅凭一点点昔日的骄傲在负隅顽抗,此刻信念彻底崩溃,哪里还有战心。逃吧,哪里没有重骑就往哪儿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