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城防,但建设远比破坏困难,临淄依旧难以久守,预计刘柏根或逃或战,临淄决出胜负快则三日,慢也难出十日。”
“此外,我长广守军现有段德将军的长广营四千余,刘灵将军的苍狼营三千,重骑曲与陌刀曲各六百余,合近九千,再加民兵五千,且军民皆已撤入中东部山岭防线后枕戈待旦,即便幽州军突施奔袭,短期内也当无虞。”
介绍到这里,郭谦收住话头,看向纪泽。纪泽则亲咳一声道:“诸位,局势大致如此,刘柏根自不量力举事,侥幸夺了临淄更是得意忘形,不思四处流窜壮大队伍,竟然传檄招降青州余郡,妄想趁关东后方空虚而长据青州,却不料司马越此番如此舍得,王浚更是如此干脆。眼下段文鸯率七千胡骑,恐已逼近临淄,刘柏根以步卒为主,便是想逃也已不及。”
“诸位下去当督促军兵养精蓄锐,刘柏根与青幽联军两败俱伤之际,或是我军从海路奇袭东莱之时。呵呵,本府作为大晋安海将军,又有东海王平叛之令,正该三军用命,直捣刘贼老巢,为大晋减除这一毒瘤!”顿了顿,纪泽慨然道,“此外,胡骑劫掠成风,我等当在其进入东莱之前,将一应百姓与物资搬走,决不可便宜那帮强盗!”
“主公明鉴!绝不便宜那帮强盗!哈哈哈...”舱内众人纷纷应诺,继而是不乏猥琐的哄堂大笑,更不知是谁吼了一句,“要做强盗也得咱们做才行!”
一片闹腾间,舱外忽有军卒求禀:“禀府主,哨船来报,北方有两支小型舰队正向我军方向而来,前队有两艘武装商船,后队约有四五艘,看似一追一逃。因我方持有千里镜,故而哨船及时回避,对方尚未发现我方隐匿...”
时近日暮,残阳如血,波光粼粼的洋面上,两艘千石武装商船正急速南下,船桨翻飞,浪花急逝,风中隐约还能听到慌乱的吆喝声。首舰望台上,一名年轻魁梧的黝黑汉子正扭头回望,若细看其不乏俊朗的面容,竟似一名汉胡混血。
“大当家,弟兄们都有些体力不支了,可敌方是战舰,速度要快些,再这样下去,只怕逃不出十里,而且,待会若是被追上,我等连反抗之力都没了啊。”一名同样看似混血儿的心腹头目凑上前来,不无焦躁道,“直娘贼,也不知是哪来的晋军,如此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