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掌控大晋朝权才是他的最高理想,此时目标在望,却不愿为了一只蟑螂扰乱大局。
心有计较,东海王象征性的再度扫视堂下,恰瞥见范阳王身边的刘琨,不由笑问道:“越石,此间也就你与那纪虎略有交往,却不知如何看待此事?”
刘琨心里叫苦,不似堂中他人小觑纪泽,他对纪泽的了解更深,业已看出夺取州胡令血旗军成就了稳定根基。除非寻得那海外荒岛,派遣数万水军远征,否则再难减除,可如今的大晋哪有能力那般动兵。反观血旗军却可随意侵扰大晋南北,沿海洗掠豪夺。可以说,大晋上下一时根本奈何不了对方,而事态至此,他刘琨这个昔日的使者可是难辞其就!
“禀大王,依下臣看,那纪虎若表文属实,血旗军却已成就格局,暂处不败之地。以纪虎之能,只要保有海外根基,便是长广丢失,也有东山再起之时。其或为能臣,或为大患,还望大王谨慎以待,若要减除,非一击而灭,还望莫要轻动。”撇开那点私交,刘琨肃容离席,很负责任的躬身请罪道,“昔日下臣不察,将其安置于长广海滨,以至其轻易做大,难辞其咎,还请大王责罚。”
刘琨近来战功赫赫,堪称关东阵营第一战将,东海王自然不会为了血旗军这点“小事”责罚,他笑呵呵道:“越石快快起来,敕令血旗军驻扎长广乃本王之意,你当时也是情非得已,何罪之有?况且,那血旗军终归疥癣之疾,莫要在意。好了,此事便依范阳王与夷甫(王衍字)所言,且准其所奏,留待日后吧。”
见东海王并未将自己的提醒放在心上,反将罪责担下,刘琨既为自己脱罪宽心,又为血旗军这一隐患而忧心。可刘琨待欲再说,堂外再有刘洽来报:“大王,河间王遣使而来。不知大王是否接见?”
“正事”来了,司马越立即抛开血旗军之事,淡淡笑道:“哦,是来请降吗?呵呵,诸君都在,让那使者进来,且听其如何分说吧。”
不一会,有关西使者入堂,其人携带一个木匣,一番场面话之后,使者将木匣高举过顶,冲东海王躬身大礼道:“我家大王昔日受逆臣张方挑唆,与王师兵戎相见,以至民不聊生,我家大王深悔之,如今小使奉命送来逆臣张方首级,还望与东海王重修前好,和谈罢兵,奉帝还洛,只求分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