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军的目标为鳌山岛几乎确定无疑,不想便知与陈记船坊被劫有关。
“我等自以为陈记船坊一事做得干净,不想没两日便被人打上门来,恰值主公前来巡查之际,实在惭愧,还请主公责罚。”待得军情说明完毕,马涛起身请罪道。
“百密总有一疏,季茹不必在意,快坐下。你与诸位埋头荒岛,将安海发展得这般欣欣向荣,本将感谢还来不及呢,呵呵。”纪泽忙摆手劝阻,继而转肃道,“本将看过陈记行动汇报,当无纰漏,但鳌山吸纳流民众多,自难避免敌方细作混入,三十六寨可没少因此吃亏,日后却需提防。对了,安海营可有开罪什么当地势力?”
“我等财政充足,一直安分守己,除在沿海各地跑海行商,几未与本地势力有何纠葛...”马涛面露沉思,蓦然说到,“若说有隙,三月前曾有自称琅琊王氏之人来岛,言说巨蟹帮本为他们从属,要求我等如同昔日巨蟹贼一般,定期上缴大笔孝敬。卑下自然不肯,料其也非王氏要紧人物,便将之逐出鳌山,事后倒也再无动静,几已忘了。”
琅琊王氏!?纪泽不由暗皱眉头,对于这个“王与马,共天下”的顶级士族,他委实不愿招惹。虽说其顶梁柱,竹林七贤之一的王戎今年六月刚刚去世,可势力不减反增。现任家主王衍身为尚书令,是司马越绝对的左膀右臂,而王导也刚成为徐州都督、琅琊王司马睿的都府司马。实掌徐州兵权,若真有琅琊王氏参合此事,的确麻烦。
当然,司马腾都对上了,纪泽倒也不至怕了琅琊王氏,他不置可否道:“想来鳌山如今已经戒严了,且让监曹专事调查这几日的出岛之人,逐一排查,或有所获。好了,当务之急乃如何应对水师后军,不知诸位有何想法?”
陶飙仍是火爆性子,当即吵吵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方战兵不过千五,我安海营本就不输于他,主公且坐镇鳌山,待得敌方入驻朐县,我等水军夜袭,包管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农以为应当谨慎,如今主公率千余精兵抵达,我鳌山寨已处不败之地。敌军船高械精,训练有素,并非易与之辈,偷袭又岂是说的那般容易?况且,敌军事先透漏在朐县修整一夜,难保不是期望我等自行上钩。”李农却是出声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