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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娘贼,别跟我抢,老子会砍人的...”出谷口附近,不时传出下马胡卒类似的吼叫。
猿臂长舒,你争我夺,推推搡搡,拔刀威胁,大打出手乃至血溅五步,在黄澄澄、亮闪闪、晃人心神的金银细软面前,本就没甚军纪的部族前军乱做一团,顿时堵塞了出谷口位置,也将随后跟进的匈奴中军堵在了谷内。且伴着后军的逐渐跟进,谷内的匈奴大军被点点拥挤上前,以至队形愈加紧凑,恰似一根即将完工,即待烘烤的灌肠。
“直娘贼!怎的又停了?前面又出甚状况了?传令下去,让前军动作快些!”急于咬住血旗军的刘曜,不知不觉业已入谷,觉察马匹前进缓慢,他只当又是没完没了的堵路,立马不耐烦的吼道。
言说间,刘曜随手提起酒袋灌上一口,还没忘嘟囔一句:“这马奶酒太没劲道,还是百果酿够劲,就是太贵也太难买。若是捉到那血旗将军,本将定要将那配方搞来!”
身边的亲卫长却是手指道边树枝所挂的一段丝绸残条,不无苦笑道:“将军,怕不又是前方出现了血旗贼军所弃的财物,之前也有数次,但几未耽搁行军,不知此次缘何如此费时,将军或该下令管管了...”
顺着亲卫长的手指,刘曜看到了残绸条,看到了其后的树枝,乃至看清了山谷的地形,耳中再听见亲卫长的言语,他蓦的面色大变,不待亲卫长继续喋喋不休,大声爆吼道:“全军加速,冲出山谷,小心埋伏!快,全力出谷!有迟疑挡路者,斩...”
“嗖!”刘曜话音未落,一根劲矢便带着厉啸,闪电般飞入匈奴阵中。这是纪泽首发的号令箭矢,目标并非武艺高超且护卫重重,很难得手的刘曜,而是其身后不远,一名肩膀缠有厚厚皮套的别样胡人。这名立被箭矢掀翻落**胡人,一看那用来立鹰防抓的皮套,便知其是母雕海东青的鹰奴,纪某人这一路怨之甚矣!
“嘟嘟嘟...”“嗖嗖嗖...”“咻咻咻...”“噗噗噗...”“啊啊啊...”随着纪泽的发令之箭,大道两侧的丘林中瞬时号角大作,数千箭弩投枪飞蝗般倾泻而下,狠狠扑入毫无防备的匈奴军中。许多匈奴勇士在不明不白间便凄然倒毙,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