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部族胡骑随军,他们唿哨着奔入营地,以探视自家部落的亲人。然而,营地内很快却传出了惊天怒吼声与劫后痛哭声。不一刻,该部落首领柴吉双目通红,带着两名哭哭啼啼的妇人,急冲冲奔马来到刘曜面前。
三人滚鞍下马,扑通跪地,柴吉咬牙切齿道:“将军,那血旗狗贼果然来过我部营地,他们,他们简直是兽军,不,是禽兽不如!他们竟然杀光了高过车轮的所有男子,还全屠牛羊,释放奴隶,掳走马匹健妇,这叫我等日后怎么过啊...”
“大军暂歇,喂马饮水!”刘曜面色难看,打断那部落首领柴吉的喋喋控诉,冷然问道,“血旗兽军何时来此,有多少人与马匹,何时离去,逃往何方?”
“他们约五六千人,今晨天明前攻入我部营地,一个时辰前方才离去,一人双马奔往西南,还请将军为我等报仇啊!”一名妇人收泪答道,或因本有身份,说得倒是简明扼要。
挥退部落妇人,刘曜一招手,立有贴身亲兵递来酒袋。刘曜仰头灌上几大口,心中也已有了计较,他叫过亲卫长,吩咐道:“你速遣出百名亲兵,将血旗军之兽行传遍河套各部,尤其是西、南两向,换马不换人,尽快!还有,晓谕各部提高警惕,设置狼烟,监视可疑人马,破坏桥梁,组织留守青壮扰滞血旗兽军!哼,某要让贼军处处受扰,寸步难行!”
旋即,刘曜召来鹰奴,面带嘉许道:“你能及时发现异常,并引我军追得敌踪,很好,某赏你女奴两名,羊百头。现在,你便遣海东青再度搜寻,进而坠上血旗兽军,鹰眼当不在乎昼夜之分吧。”
鹰奴千恩万谢的忙活去了,刘曜这才转向兀自焦急复仇的柴吉,一脸同仇敌忾的说道:“贵部罹难,曜深感痛心,但血旗狗贼业已休息一个白天,我等却已奔行百余里,马力难以为继,必须稍事修整。你若焦急,可先率部落五百勇士循踪追赶,不必拼杀,骚扰阻滞即可。放心,既已坠上,他们便逃不了...”
“唳!唳!唳...”黎明时分,黑图部落,余烬未熄,袭营方毕的血旗骑军方自小憩不久,天空便又传来了令人脑仁发疼的雕鸣。它已是第四次出现在血旗骑军的上空了,不出意料的,那只恬不知耻的公雕果然再度主动窜上天空,与母雕开始了新一轮的情浓意浓。而公雕的主人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