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护卫纪泽而非杀戮的剑无烟,与纪铭一般,却是少染血迹,更无伤损,一身征袍以及那张临战戴上的木板脸,依旧难掩其玲珑有致的绰约风姿。显然,随同纪泽这半年,他的武艺已在不知不觉间,达至了一流高手的水准。
“什么大伙儿,咱可没担心,那些军卒们更是欢喜仰慕的紧呢。他这是武功大进,当着千军万**面,想要嘚瑟大将军风采呢!哼,不到一流水准,也敢战场逞能,真不知天高地厚!得,臭小子,战斗已经收尾,你就别矗那装样了,快下马来,处理一下伤口吧!”纪铭也没客气,好易通夹枪带棒的数落,却是难掩关切。
谁想拼命,谁想嘚瑟,谁他娘就是**!纪泽心中哀嚎,都是火云的错啊!当然,当着周围一众亲卫,纪某人可不能自曝其短,他朗声笑道:“能与麾下弟兄同生共死,快意疆场,血战驰骋,壮哉,爽哉!纪某一时情难自禁,情难自禁啊,哈哈哈...”
不出预料的赢得一圈敬仰目光,纪某人这才没好气的斜睨座下火云,适才询问麾下胡卒,他已知自家身份暴露正是源于火云,真是个惹祸精啊!翻身下马,纪泽就欲冲火云的脑袋给一巴掌,可大手落至一半,却又想起方才狼牙棒一劫的渡过,立马改为了轻柔的**,口中则没口子赞道:“火云,刚才好样的,要什么奖赏,十匹母马如何?”
“昂...”火云一声轻快的嘶鸣,颇为享受纪泽的**,不时还用脑袋轻拱纪泽的身体,回以从未有过的亲昵。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更是忽闪忽闪的冲纪泽看个不停,恰似因为纪某人之前的大展神威,它已产生了真心认同。
纪泽连人带马皆有数处箭伤,但皆无大碍。正处理间,潘权面色难看的前来禀报:“将军,属下治军无方,有八名汉胡兵卒适才违反军规,凌辱匈奴女子,已被军法官羁押于牧民营区,论罪当斩。但八人多有作战英勇之辈,杀之恐伤士气,可否将功补过,还请将军定夺!卑下治军不严,也请将军责罚!”
纪泽眉头一皱,这潘权名为请罪,实则是来求情的。血旗营军规严格,自不该开这个头。只是,如今全军身在敌后,军卒难免压力山大,这也是一种情绪发泄,有情可原。况且,为了敌方百姓受辱而斩杀自家军卒,纪泽还真没那么高大尚!
“我血旗军规确有凌辱妇女者斩,但内外有别,如今身处敌后作战,辱及者又是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