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纪泽的长远打算,叹了口气,为人谋者,既难改变纪泽意愿,也只得替纪泽分忧。他笑道:“的确,不论并州战局如何,我血旗营皆难获得上党。但若想在西征爆发前便即脱身,须得向属下与天下有个交代,我等绝不能言撤,只能继续抗匈,直到上党被迫让与司马腾抑或司马模,我血旗营才好顺水推舟。”
这是要扮演悲情英雄的节奏,纪泽眼前一亮道:“不知孟孙兄有何具体策划,可让我血旗营尽早脱身,又不至内外离心?”
“其实,东嬴公定不愿我军占据上党片刻,无非顾忌血旗营战力而已,我军当放出风声,便说歼灭刘景令自身损失惨重。其次,我等当作势强迁世家大族,但不必动真,反要放纵他们,令他们前往游说东嬴公甚或平昌公。其三,我等当尽早打通与司马兄弟的道路联通,壶关本就威胁我等搬迁百姓,理当做为首选。”张宾笑道。
“言之有理,壶关某会设法攻取。”纪泽目光一阵闪烁,俄而笑道,“最后,纪某当向司马腾传书,指斥其贸然西征之举,盛怒之下,只怕他会立即派遣上党太守来驱赶我等了。呵呵,那个何浩可以派出送信了。”
二人相视一笑,纪泽忽又淡笑道:“孟孙兄看来仍是反对纪某强行搬迁啊,此行怕不也是为此而来吧。”
“之前并州局势恶劣,将军强迁百姓尚还有理可说,如今局势大好,强迁百姓非但不利民心,受士人批驳,还会引发民变,如是即便将人带入三十六寨,与我血旗营又有何益,徒增是非罢了。”张宾并不回避,正色道,“宾不知将军何以那般笃定并州局势,但如今众人多是看好大晋一方,将军又何必强与民心相悖呢?”
纪泽哑然,他自不会说自个是先知,甚或他自己都怀疑自己的小翅膀是否已经擅改了历史,又如何说明自己为何非要迁民呢。叹了口气,好良言难劝该死鬼,他纪某人确也没必要非得自讨没趣。
点点头,纪泽同意道:“好吧,晋阳大捷之讯先封锁三天,以便劝迁贫民,其后各城取消管制。孟孙兄便可前往拜会各家大族,搭建地方系统,并假意催促其搬迁,但有延迟者,按日罚款以资犒军!”
“将军,您这是天高三尺,也不怕坏了名头啊?”张宾愕然,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