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不少民愤,虽被软硬兼施的压下,但后续应当引以为戒。
纪泽苦笑,汉匈将大战不断,上党这等地理要冲势必往复拉锯,百姓焉能有好,他这分明是在救那些百姓的命,却一点没落好,寻谁说理去。他当即回令张宾,对于强迁一事,血旗营可以适当做出经济补偿。此外,战局顺利,邸阁暂已安全,可熄灭烽火,立即开始粮食与老弱妇幼的运送。
随后,纪泽调整布署,令陌刀屯携两百民兵,运送伤员回返坐镇邸阁;令骑卫曲赶来听用;令右校尉部的赵能率所属左曲,辅以三百民兵,沿清漳河东向而进,于转运入山处则险驻防,护佑清漳河转运事宜;同时,水军主力开始封锁浊漳河道,并将封锁范围扩至上党全境;余部则林间修整,尽快熟悉新入同袍,理顺上下关系...
午后,纪泽又与布根一番核计,随后,布根取了刘景的信物,挑了几名心腹仆从军,便过河而去。远望其背影,白望山凑近道:“将军,你真就信了此人?看其作为,可不是厚道之辈啊。”
“呵呵,正因其人足够聪明,才应看出跟着纪某会有前途。并州杂胡在我血旗营需要典型,纪某属意于他,这也是对其一次考验。”纪泽淡淡一笑,不以为甚道,“再说,便是其人失败抑或反水,我大军在手,只怕城中千人一味死守,还怕搞出其他花样吗?”
南岸官道,布根几人奔行之间,一名同一部族的心腹忍耐不住,终是询问布根道:“头,咱们真的要为那个汉人将军卖命吗,要不直接回部落躲起来吧?匈奴人虽然不好,可汉人以往也瞧不起我等啊。如今并州匈奴势大,咱们跟着汉人未必有好。再说,他可是一上来便夺了您的兵权呀。”
“哼,我等都已沾了匈人的血,老子更是捅死了刘景。即便我等是被迫,匈奴人又会放过你我乃至部族吗?”布根苦笑一声,语气淡淡道,“不过,看那血旗将军处置降卒倒还公允,虽全部打散,却不分汉胡编于一什,这至少说明,他并未将我等胡人当做送死炮灰。好了,待会到了城门,别再废话,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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