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乱民贼匪,我等世代追随大匈...”
“头,嗓子都喊哑了,上面让咱们嚷嚷这些管用吗?瞧河里那家伙,吵吵得那么凶,定在向匈奴主子表忠呢,真是被卖了还替人数钱!”浊漳北岸,一名百姓打扮的血旗军卒对着同样装扮的功曹屯史笑道。
“挑拨离间哪有一蹴而就的,我看敌方船速似乎就慢了些嘛。再说了,现在匈奴势大,仆从军肯定敢怒不敢言,若是待会他们陷入绝境,就不好说了,呵呵。”那功曹屯史目视敌船,淡淡笑道,“得了,上面下的命令,执行便是,在可劲喊会,待会儿就得溜了。”
船速再慢,数十丈的河宽也有到头的时候。当五百仆从军艰难登上北岸,小股聚集着杀往叛匪的时候,他们已折了半数。而那些叛匪果然不愧是乱民贼匪,一见血拼在即,忙唿哨着仓惶逃离,转眼就消失在山道弯角,压根不给徒步过河的仆从军泄愤机会。就此,仆从军占据北岸并列阵警戒,而浮桥的搭建也再无干扰。
“一群只会动嘴的汉狗!待会抓住他们,将舌头都先给拔了!”浊漳南岸,刘景见此哈哈大笑,但转眼瞥见远方夜空的冲天烽火,脸色再显焦躁。他厉声喝道:“传令下去,一刻钟内若再未搭好浮桥,皆斩!各部做好渡河准备,扎奇部首发...各部过河后直接出发...刘成部断后警戒,防止有贼半渡而击!”
忙着调度过河的刘景想到了半渡而击,却未留意对岸那并不陌生的喇叭口地形。虽然北岸都是山岭丘林,可渡头这里的山道豁口显然比河桥那边狭窄得多。倒是被他留着最后出发的千夫长刘成提醒道:“将军,前方道路收窄,敌方不会夜间埋伏吧?”
“呵呵,山道虽缩,但也有十数丈,且路段不长,两侧树林又是缓坡,纵有埋伏,也无法阻挡骑兵奔突。”刘景借着月色,定眼观察片刻,旋即不耐烦的摆手道,“时间无多,还是增援邸阁要紧,一群乱民而已,若是与之在此纠缠,岂非遂了其愿?”
有着敌军两度怯懦避战,刘景自始至终认定敌首仅是一群乱民山匪。哪怕对方的弓箭配备有些多,哪怕对方的招数有些全,但在远方烽火的催促下,在诸多欲拒还赢的阻扰下,皆被刘景自行脑补,予以无害解释,否则他就不该如此草率了。
军令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