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血旗营灭之并不困难,但不说探曹并无证据,便是有了证据,有那些世家大族关注,血旗营也绝对难脱一个越境动兵之罪。”张宾不疾不徐的解释道。
李良看出了纪泽的不悦,便不服不忿道:“我血旗营盘踞太行,幽州军都无可奈何,还怕冀州那些官府定罪吗?孟孙兄太过小心了吧。”
张宾并不着恼,淡淡道:“血旗营出自成都王一系,本就不为东嬴公兄弟与关东阵营待见,而今血旗营开办太平寨黑市,大量兜售武器,更当为人不喜甚或眼红,仅因抗匈而姑息罢了。但若血旗营越境动兵,出山肆掠,惊扰地方,他们恐怕再难容忍。即便不来攻山,掐断商贸交通、封住出山通道总不难,届时我等如何购粮入山?”
“好了,粮食为大,孟孙兄言之有理,滹槽帮之仇且搁至粮食无忧之后吧。”摆摆手,纪泽不无郁闷道,“这样,三十六寨计划若要实施,划定区域中尚有不少区域需要肃清隐患,南北方向也当拓展探路,而划定区域极其周边或有匪寨须得清剿,这些就由众军轮流出手吧,其磨砺其实更胜攻灭滹槽帮。”
高层军事会议结束,纪泽留下部分核心军官及涉及西袭之人,进入军司堂议事。大厅中央,摆有一张大型沙盘,正是以铁谷城为中心,方圆五百里的地形图。其涵盖了太行山中段极其周边地区,北起井陉,难至滏口陉,西起并州东部诸郡,东至赵魏之地,不少地方还标有代表军队归属与人数的各色小旗。这是暗影与探路军卒的心血结晶,其上太行山区域仍有不少黑幕,但已足比时下的任何地图都要详细了。
手持示杆,纪泽指向沙盘西南角,肃然道:“纪某外出期间,幸有诸君努力,我军西穿太行业已畅通无阻,但纪某以为,有一点尚且不足,那便是运粮回撤。诸位须得明白,我血旗营抗匈固然为了民族大义,但也必须考虑自身,黎亭谷粮便是我军利益所在,而我军战略布署也必须围绕此项展开。”
“据相关消息,黎亭目前至少储有十五万石谷粮,我等自然不能留给他人,晋军也不行,但从山间将之运回可是一项浩大工程。我军偷袭黎亭即便得手,恐难长期抵挡胡酋反扑,掌控时间必然有限,如何尽快安全运输方是我军此战之关键。”
叹了口气,纪泽道:“之前参军署所订计划乃直接运粮入山,藏粮于山洞密谷,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