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种,也即将三棱箭的箭头涂黑,专用于埋伏偷袭之时,防止刃尖反光惊敌。
眼冒凶光,嘴挂狞笑,纪泽冷冷盯着所来敌骑,手中黑雕弓业已搭上两支羽箭,就待猎物跳入陷阱。然而,狞笑不久便在其脸上凝固,因为,远处的石勒居然停了,却见他蓦然勒马扬手,随行骑队顿时齐刷刷站定,队形竟丝毫不乱。待石勒与骑队另一人一阵言语,旋即,骑队中出了一骑,直奔林中而来,余者仍等在原地。
直娘贼,这厮好机警,好强的嗅觉,狡诈不亚某家啊!纪泽暗骂,心知石勒已将他这个藏头露尾的敌人判入了危险级别。被一代雄主高看,纪泽不知自己是该欢喜还是该郁闷,反正这场埋伏怕是不成了。
“出击!”待得那名炮灰探骑近前,情知无可遮掩的纪泽一声断喝,同时射出手中羽箭。林中立时杀声大作,百名严阵以待的骑兵随即冲出,直奔石勒一众,而其余军卒也纷纷上马出林,尾随杀去。
可惜,好似早知林中有此变故,就在血旗骑兵冲出树林的时候,石勒一众尽然齐齐转马,掉头加速,愣在血旗军卒杀入一箭距离之前,将马速提至相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纪泽凛然,看照面片刻的表现,这拨探骑马是好马,人又个个马术精湛,纵不及石勒的十八骑,也明显胜过自家骑卒,绝非易于之辈,想来该是汲桑的精锐护从了。
眼见敌方难以追及,石勒等十数人更开始故意放慢马速,纪泽心中大骂,这分明又欲行那曼古歹战术了,不就你石勒仗着骑射厉害嘛,我,我忍!
“鸣金!”纪泽忙下令收兵。随着铛铛声响,血旗军卒们只得不甘的勒停战马,退往林边,在林间官道下马摆出阵势。折腾半天,仅收获那名炮灰探骑的一条小命,憋屈自不待言。
孰料,石勒等人竟不罢休,见到血旗营不予追赶,却也停下马来,除了派出一人南返报信,余者重新掉头返回,驻足两箭之外,浑一副牛皮糖粘牢的架势,令血旗营想撤都难了。石勒更是提马上前,手指血旗阵中的纪泽道:“兀那藏头露尾的小儿,怎的只知龟缩后阵,可敢跟你家爷爷我单独一战?还有昨夜那个要与某家大战三百合的杂碎,怎么不叫了?该不会怕我将你等大卸八块吧,哈哈哈...”
纪泽微窘,他自不会上前单挑送死,可当着一干军卒被人辱骂,面上自不好受,受伤歇养的郝勇更是直接气晕了过去,也不知真假。纪铁却是受不过纪泽被辱,提起大刀就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