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桥的喽啰纵然反应过来,再想拉起吊索,一时却也不能。
“杀!”战前自有应对意外的布署,是以伴着呼喝,寨外的血旗军卒们也立时动了。最先攻击的自是箭雨,寨墙上社无可赦,上百羽箭便飞向了半开的寨门,可怜门口几名最急领赏的值守小头目,不及反应便成了刺猬,更将寨门略做阻塞。另一面,郝勇仅稍慢纪铁一步,他一跃跳上那辆大车,继而双腿一蹬,也如纪铁般上了悬空的吊桥。
“开!”吊桥之上,纪铁已站稳身形,他暴喝一声,双手奋力一挥陌刀,咔崩一声,吊桥右侧的铁链吊索已被斩断。吊桥顿时一个倾斜,待得纪铁再度站稳,寨门口的喽啰业已反应过来,惊呼声中,他们七手八脚将几具尸体拖开,就欲合上寨门。
纪铁虽憨,战斗反应却是极强,顾不得斩断另一根吊索,他挥手一掷,那把陌刀凌空飞出,风驰电掣般掠过近十丈的距离,狠狠斜**了门缝间的地面,令即将关闭的寨门被迫停下。而纪铁自己也毫不耽搁,跟着就大踏步冲往寨门,有他一旁添乱,寨门却是再难关闭了。
“开!”吊桥左侧,郝勇大喝一声,抡起枪头学着纪铁砸向吊索。铛一声金铁交鸣,火花迸溅,可惜,吊索铁链一番摇晃,仅是多了个缺口,论气力他可没纪铁那般凶悍。
“卧槽,开呀!”一脸红窘,郝勇再喝一声,抡枪在砸。可惜,吊索未断。
“直娘贼,给老子断!”郝勇怒吼,再砸,仍然未断!
“哇呀呀,咋这般结实!”一声悲呼,郝勇不无幽怨的瞥了眼前方独扛寨门的纪铁,终是认了怂,他索性收起双截钢枪,沿着那根可恨的吊索便窜往寨墙门楼。至于吊索,左右吊桥倾斜,已有更多军卒上来了,那就爱谁谁干,他郝某人还是务实些,去抢更风光的登寨头功吧。
“噗!”,该遭郝勇驴年不顺,刚刚跃上寨墙,他便见寒光一闪,饶是早有提防,他凌空挥出钢枪格挡,左肩头仍被宝剑刺中,虽不至筋断骨折,一时却也再难提枪。而出手之人,正是躲在墙垛后盘桓未去的何康。
“卑鄙小人,郝某劈了你!”一肚子火的郝勇怒吼一声,血勇燃起斗志,单手持枪便与何康战在一处。怎奈那何康身手本就不亚于他,倒令郝勇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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