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力,再度斩杀几人之后,却也拿对方业已严整的枪盾列阵难有办法,反是随他上来的私兵不断在枪捅箭射下栽倒殒命。
与此同时,十数个蒲包从这段墙头抛下,它们凌空便已散开,洒出了铺天盖地的石灰粉。大风飞扬,这段寨墙下顿时迷蒙一片,其中的中丘兵卒自是苦不堪言。铠甲与木排再是坚固,也挡不住石灰粉对眼、鼻、口的侵蚀,口鼻引起的呼吸道损伤暂时还能忍受,可眼睛烧灼就要命了。而头上的滚木擂石仍在砸落,金汁烫油仍在泼洒,推杆弓箭也一样没停,一帮咳嗽不已的私兵像是一群没头苍蝇在寨墙下乱窜,相互间还不断踩踏、冲撞、误伤,一时就更别提向上支援段德了。
非但段德这段寨墙如此,其余各段寨墙亦然,石灰粉虽非万能,持续飘洒的时间也不长,但已足以打断私兵们的攻寨节奏。利用这点混乱时间,寨墙守卒不光趁机对墙下私兵更多杀伤,还利用墙上敌军后继无力的机会,将他们迅速歼灭乃至清除。
直娘贼!是谁这么阴险,连我的绝招都会?目睹此景,段德心中怒骂,手中却已准备起大招,怎么着也得撑到石灰粉散尽,后援上来才是。也就此时,一支冷箭带着尖啸直奔他的面门,段德听声便知来者不善,这下也顾不得大招了,连忙挥刀一格,只听铛的一声,刀箭相交,溅起点点火花,段德更觉手上一麻,不由震惊的望向箭矢来处,那个遗憾收弓的金甲将军,不正是贼首纪虎那厮吗?
“呔!兀那黑厮别走,看你家纪爷爷的三板刀!”不待段德再做反应,就听一声暴喝霹雳响起,却是纪泽身边的纪铁杀了过来。下意识的扫眼退路,段德这才豁然察觉了自己的唯一性,这段寨墙上竟已没了别的私兵,别段寨墙似也如此。看看稳步围拢的守卒军阵,再看看纪铁那把能当菜板使的陌刀,猛将段德一咬牙,一跺脚,还是跳下了寨墙。当然,离去之际,他没忘吼出一声控诉:“说谁黑厮呢?老子黑得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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