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
一根荆棘重重的抽打在聂扶摇的后背上。
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
在她旁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垂泪劝阻着。
“别打了,福生啊,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中年男人却不肯停手。
反而一脸凶相。
“打死最好,这个歹毒的畜生,敢动手打她弟弟,留着这个畜生有什么用。”
说罢,又要再次抽打。
聂扶摇抬手抓住荆条。
站起身。
从对方手里用力抽出来。
下一刻,狠狠地抽到男人的手臂上。
“啊——”
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响起。
男人面容狰狞的捂着被抽出血痕的手臂,疼的额头冒汗,原地蹦跳。
聂扶摇勾唇,“你也知道疼啊。”
男人的权威遭到挑衅,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忍着疼痛,冲着聂扶摇扑了过来。
她侧身躲开,伸出脚。
男人被绊倒,落地的声音分外沉闷。
随即,她抬脚踩在男人的背上。
扭头看着站在堂屋门口,抱着一个小男孩的女人。
“只管生不管养?”
“谁儿子?”
脚下的男人发现自己无法挣脱。
口中不断发出各种恶毒的话语。
聂扶摇懒得听,抬脚在他脑袋上踢了一下。
男人闷哼着晕死过去。
“养不起就别生,谁的儿子谁管。”
她上前搀扶着哭肿了眼睛的老太太,道:“奶奶,回屋了。”
老太太担忧的看着儿子,道:“你爸……”
“昏了,一两个小时自己就醒了,别管她。”
聂扶摇是这对夫妇的女儿,留守儿童。
自出生后,连奶都没喝上两口,便被送到了这个贫困的小山村,交给面前的老太太抚养。
是老太太用稀薄的米糊糊将她喂养长大的。
后来到了年龄要上学,老太太找这对夫妻要钱,都被各种哭穷拒绝了。HTtρs://Μ.Ъīqiκυ.ΠEt
无奈,老太太只得每日天不亮,骑着纳凉破旧生锈的三轮自行车,去县里捡**,在家里摆弄几亩地,供养聂扶摇上学。
三年前,十四岁的聂扶摇再添了一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