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动起来。
处置完张家人的尸体,再用石头给他们垒个简易的碑,瞎子抠抠搜搜的贡献出三根香烟,几缕白烟升空,或卷或舒,蒙然似云,凝结出缥缈的白影,我们整整齐齐的站在墓前,俯身鞠躬,一切就此揭过,望他们入土为安。
小张哥和千军万马鞠的尤其郑重端庄,千军万马在深山长大,本是质朴纯粹的人,见到死状惨烈的族人,鼻子就哽了哽,十分凄凄。
祭拜的时候,千军万马披散的头发,也破天荒的用发带束好,扣上每一颗口子,整理领口,收拾的干净清爽。
我看着神色哀伤的千军万马,心下不忍,轻轻拍拍他,小声安慰几句。
千军万马眼圈红红的,叠着手低声谢我,老大不小的,却像个稚气的孩子。
劝慰之余,我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小张哥这么乖张无常的人,会愿意把他带在身边,时时照料,嘴上虽刀口无德,但身体力行都在默默的照顾着他。
这般的念头转过,不知怎么,心底竟微微的暖了一下。
我们都是睡饱的人,胖子他们几乎没什么体力消耗,现在精神好的不得了,我经过一场鏖战,虽觉得腿脚疲乏,却也只是想休息,并无睡觉的欲望,我们就坐在一块儿,听瞎子连吹带忽悠的唠嗑,天真偶尔凑趣两句,胖子坐不住,举着手电巡逻去了。
大家都短暂的摆着烂,等待木安醒来。
我见小哥还蹲在碑前,正用**在石碑上刻出几道我不认得的符号,刻完站起来,静立一会儿,表情肃穆,而后才转身走去墙角边,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我很好奇,你怎么猜到你族长夫人是林家人的,上次我们见面,你不是说你对后来发生的事只知道五个字吗?”天真的声音断断续续入耳。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五个字好像是“青铜门消失。”
小张哥只扬了扬嘴角,笑的诡秘而狡黠,神神叨叨地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跟你聊天有碍身心健康,装的跟什么似的。”
天真很是无语,不再理他,转头去跟瞎子搭话。
对于训练有素的人而言,利用碎片化的时间来完成最大限度休息似乎已经成为一种基本功。
他们的睡眠质量跟我们正常人平时晚上的睡眠质量是全然不同的,我曾听木安说过,他出过最辛苦的一次任务,三天只有两个小时可睡,其他时候都在进行高强度的体力消耗,他回去的路上,连护具都没有来得及卸下就靠着车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