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与墙壁的空隙,左手在身前,右手在身下,勉强维持平衡已是难得,再无更多空间伸展手脚,如果用绳子硬拽,会把他整个人都碾成肉块。
也就瞎子艺高人胆大,能从这般大的巨石中逃出一条生路,要换成我或刘丧,可能天真已经在哭哭啼啼蹲着用铲子铲我肉泥了。
苦思良久,天真的目光在小哥和我身上来回巡视,狼眼电光斑斑,落进眼底,如一抹浓韵的水光春色,只是被层薄薄的阴影掩映着,愈发显得他烦心愁困。筆趣庫
皇帝在底下不急,悠悠地哼着还珠格格,我们一班太监却担心他会摔到井底,头脑风暴不停,凑在一起絮絮密密的商量。
胖子被我们一堆想法塞的头昏脑涨,四处乱瞟,眼光划过小哥时,似乎受到什么启发,突然扒着大坑高声问道:“瞎子,你老吹嘘自己牛逼,那你会不会缩骨,会的话你先把自己缩成球,我们扔绳子就能拉了。”
“缩骨,顾名思义,是把骨头缩起来,不是打断,你睁大你的猪眼看一看,我现在还有余地缩吗。”瞎子声线朗朗,因叼着香烟,有些含糊不清,稀薄的烟雾同时飞飘上来,白白的蒙蒙的,卷成一卷,依依散开。
天真拽拽坠着滚石手臂粗的链条,叮铃铃的狂响登时窸窣而起,叠成一串串的铃铛,无数脆声铺开,大有泄洪之势。
胖子一束手电光打到瞎子身前,他双肩严丝合缝抵在石墙与滚石两端,转身都极为艰难,更不要提伸手弯腰,连缩骨前的活络工作都无法完成,况且看瞎子少见的狼狈样子,未必没有受伤。
他们围着链子,开始转换思维,想着能不能先把滚石弄下去,然后釜底抽薪,一点点将拽瞎子出来,我掏出自己随身的医药包,向瞎子晃一晃,问道:“你被困多久了?有伤到哪儿吗?饿不饿?”
“还是姑娘家家的贴心。”
瞎子在墙面上按灭烟头,吐出最后一口烟圈,手艰难地挪动两下,向我摆了摆:“右手脱臼了,掉下来的时候被石头磕的,饿还不怎么饿,但我有点内急,你们介意吗?”
“你最近上火吗?”天真问。
直觉告诉我瞎子不会回什么好话,赶忙上去扯走天真和刘丧,胖子大声道你要尿就尿,还能憋着不成。
木安走之前,从包上解下个小袋子,丢给瞎子,让他方便完撒上两层,除臭的,免得给自己的尿熏死。
胖子出门在外就是原始人,恨不得裸奔拥抱大自然,其他方面更是能糊弄绝不精细,一看木安什么都有,跟百宝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