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什么了,我们走前不是还风平浪静的,怎么会遇到这种规模的山地塌陷?”
木安闻言就冷笑一声,瞳孔骤压,火光投进一缕缕摇曳的烈色,深深染进他墨光流动的眸子,在黑暗弥漫的空间显得尤为锐戾
“一条几百米长的河床,泉眼成千上万,里面有一半都钻着炮眼,埋在泉口的最底下,从外面看根本无从发觉,十几个连环炮炸下来,半条山脉险些被夷为平地,没残疾算我们福大命大。”
我听的目瞪口呆,下巴拖的老长。
“可是、可是——”
几百个炮眼的暴击让我思绪倏然紊乱。
我无法想象这些炸弹同时爆破的景象,胖子言语风趣,当时我并不能直观感受这是一场多么毁天灭地的灾难,只觉得他们倒霉,但到现在为止,我才忽然发觉这场天灾人祸会给他们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在绝对的暴力压制面前,众生平等,无论是谁,在爆炸开始的一刹那,生还几率都是相同的,没有人会被死亡优待。
看着面色冰凉的木安,他脸颊还有一道残存的血痕,印在凸起的颧骨上,暗红如帜。
突如其来的,我生平第一次对小张哥产生难以言喻的怒火,是从心底油然而生、怎么都不能抑制的火焰,以疯涨之势吞没我所有的理智,拳头渐渐拧起,目光开始发沉。
木安见状,竟微微地叹口气,伸出手紧握住我的手腕:“乐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捏着我攥紧的指节,缓声道:“首先,无论出于什么立场,我都没必要给张海盐开脱,他之前干的事我还记得一清二楚,不会轻易过去,其次,他与我们是有利益冲突的,算是完全的对家,但是平心而论,我觉得这事跟他关系不大,因为当时,首当其冲受到炮火冲击的就是他和千军万马,我们其他人还有缓冲区,有足够的空间躲闪,他们两个几乎被炮火轰个正着,可能凶多吉少。”筆趣庫
小哥听完就皱起眉头,深邃的眼眸微微波动,宛如黑夜中暗淡的星痕,被暗色侵蚀,唯有中央的一点淡光缓缓透出来。
我听到不是小张哥的黑手,起伏的胸腔又渐渐平复下来,手上摩挲着石台的纹理,对他的怒气消去七八分。
隔着温热的皮肤,木安手掌上是一层不逊于小哥的粗茧,沙砾般粗粗地掠过指关节。
我看着他伤疤累累的手指,尤其是虎口的陈年旧伤,气息不自然地停了停。
尽力移开视线,我轻轻靠在墙头,问道:“如果这件事不是小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