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大脸:“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不辱使命。”木安凑到正前方:“行了你俩别贫了,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送别亲朋好友,我和小哥就在黑暗中向下。
他开着矿灯,我跟在小哥后面,可能是被胖子他们念的心毛,每一步都走的蹑手蹑脚。
泉眼才干涸不久,潮湿的让我梦回云南,借着矿灯苍白凉光,我好像能看见空气中悬浮的水汽粒子,像灰尘似的。
在洞壁上有残存的矿石颗粒,大多都细碎的宛若沙砾,卡在石缝中,灯一照就发出五彩斑斓的晶光,在逼仄的空间,流动的光更像河水,从泉眼一路流向洞底,闪烁在不起眼的缝隙间,熠熠生辉,身处其中,仿佛星光环绕,令人紧张的压迫感都被驱散不少。
走着走着,我发觉泉眼并不是一通到底的洞穴,中间有弯曲,似蛇一般,还会与别的泉眼交汇,走到近中段时宽度渐渐增大,可以放松身躯,不会像刚下来的时候,狭小的几乎无法容身,时刻都要缩骨才能前进。筆趣庫
小哥一声都不吭,踩着石凹处缓缓下降,掌心摩挲攀岩绳的声响,窸窸窣窣的,像小草剐蹭着手掌,生硬的从肌肤上滑过,但不疼,只是痒痒的,适应过后就没感觉了。
而在绝对寂静的环境中移动,只能靠手表的走字来感受时间,长时间的昏暗看得我眼睛疼,胳膊和大腿都已然麻痹。
大概在下落到到几十分钟之后,一直默然的小哥忽然停在半道上,一脚踩住石壁上的凹坑,伸手调整头上的矿灯,散出的白光变得更明亮,照亮坑坑洼洼的石壁。
转过一周,光停在朝下两三米的方向,上面斑驳的图案暴露在强光之下,沟壑般的线条深深刻入岩石,勾勒出面目狞恶的数只凶鬼,邪气逼人,连身旁的温度都跟着骤然下沉,我晃晃脑袋,只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在鬼像旁刻着几行细细密密的彝文,笔锋凌乱不堪,一笔一划有透墙而出的凌厉。
我第一次看见光靠字迹就能让人感到寒颤的文书,想到小张哥告诉我们,当年的彝民下到泉眼六十米左右,见到墙壁上的恶鬼和黑经,不敢再往下,当时我还纳闷,怎么会好端端的人会被画吓到,现在才有几分理解。
小哥没有停驻过久,草草的查看一番,用手机照下来,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向下。wwω.ЪiqíΚù.ИěT
不出意外的话,经过黑经和鬼像,我们的路程已经过半,我拿出放在兜里的信号烟,用胳肢窝夹着,直到听出脚下的回声越来越空旷,还有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