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臭的血液流一地,树叶与枝干上都溅有喷射状的血迹,如凶杀现场一般,我捂着鼻子,用脚踢一踢,丑猴儿已然彻底停止呼吸,趴在地上像一滩烂肉,毫无动作。
我不知道小张哥是如何发出的毙命一击,丑猴儿骨骼从天灵盖一直碎到脖颈,血肉被震成类似牛肉丸的泥团,显然在受到攻击的瞬间就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白花花的脑浆子混合着血水流出,非常挑战人的承受底线。
小张哥还维持着他邪魅狂狷的笑容,天空阴云雷动,风势越来越急,卷着枯枝败叶,吹动灌木丛哗啦啦的响,前半日还艳阳高照的天气,终于在临近傍晚时陷入昏暗,头发凌乱的在空中飞舞,我看一眼天空,又看向小张哥,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小张哥招呼我离开案发现场,顶着风向前走,我跟在他身后,听他边走边叽叽歪歪:“还好族长显灵,让我逮住一次立功的机会,可以一雪前耻,不然族长老觉得我要怎么着你,还有吴邪。”他悠悠一叹:“是我长得不够纯良吗?以前我行走江湖,谁看到我不夸一句斯斯文文的少年郎,什么鲜衣怒马、仗剑天涯,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制的词,哎,也罢也罢,好汉不提当年勇。”
我理都没理他翻花的嘴皮子,而是左顾右盼一会儿,疑惑道:“其他人呢?”m.bīQikμ.ИěΤ
小张哥像是被戳中什么红心,闻言就转过头来,笑的无奈:“夫人,我们队伍什么成分你还不了解吗,你不问还好,一问我就头疼,你弟弟是真的叛逆,不服管不听劝,和张千军一路走一路骂,没一天消停,吵的炸窝,小刘唯唯诺诺,只知道啊对对对,要不就跟我套族长的小道消息,黑瞎子更牛逼,我行我素,完全不听人话,我们夹菜他转桌,我们开会他唠嗑,我和张千军俩老实人真没法跟他们处。”
我皱起眉毛:“讲重点。”
“重点就是他们跑路,我们蒙圈,夫人,不要用刻板印象看人,我们是铁铁的受害者。”
“为什么?”
小张哥耸耸肩:“我怎么知道,可能认为我俩不可信,或是他们有自己的想法,要闷声发大财,毕竟在你们眼里,张家人都是缺心眼,封建迷信的毒瘤,墨守成规又不爱动脑子,还总是跟你们过不去,不是吗?”
我坦诚道:“有自知之明是好事。”
“夫人,我刚刚救过你。”小张哥似怨非怨,嘴角还**笑,眉峰挑老高。
“你不是告诉我不用谢?”
“哎呀,我就客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