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没有午前的燥热,像要下雨的预兆,天上还保持着一半明媚一半暗淡的奇观,阴云愈深,闪电浮动出银色的纹路,边缘却闪耀着太阳的金光,像流动的层层浮光,金银交错,如同黑佛临世,梦幻而奇特。ъΙQǐkU.йEτ
我们包里都备着雨衣,并不如何在意天色,只有胖子啧啧称奇,叹道要不是山区没信号,现在开场直播能赚不少钱,天真问他直播什么,直播怎么将自己送进局子,表演一出自己杀自己,胖子骂他死心眼,咱们包装一下不就是旅游博主,还有帅小伙当门面,火是分分钟的事儿。
药膏会像防晒霜一样风干成膜,不至于让人有不舒服的感觉,但是味道特别大,即使里面加入过大量的薄荷香精,依然没办法彻底盖住,而且经久不散,飘香十里,除非药效衰退,药味才会跟着一同变淡。
没跟胖子计较火不火的天真埋怨日子难过,药膏多闻两天能闻的鼻子出血,简直是土夫子克星,我安慰他:“你是非典型土夫子,不靠鼻子。”
胖子颇为赞同:“其实天真的作用还没狗大,北派好歹还有小张们撑起一片天,南派眼看着要没落,以后咱们有什么行动,干脆让小满哥来,你在家歇着。”
我忍不住笑,天真脸黑,张嘴要骂,忽然有阵狂风从树林深处刮来,卷起无数细碎的沙石,砸到面上身上,呼啸如鬼吼狼嚎。
我们不约而同地闭眼用胳膊挡住面部,停住脚步,不知道是风声太响还是怎么回事,在杂乱的风鼓中,我竟然隐隐听见两声尖锐的喊声,像有人正在求救,可是眼下风沙大作,又听不真切。
天真和胖子显然都听到不明的声响,面色一凛,纷纷向小哥看去,他脸色凝霜一般,似乎在侧耳静听,又是风细细的吹过,小哥的眼神骤然一沉:“不好,是刘丧。”
然而我们还来不及回应,迅疾的风痕如利剑般突然一闪,天真连呼喊都没出口就被一道影子重重扑进丛林,一路滚下泥坡,顿时激起落叶如雨,枝叶交缠的声音响个不停。
胖子面色骤变,紧接着林中又是几道黑影接踵而至,巨大的冲击力瞬间砸到胸膛上,我眼前一黑,在冲力中狠狠往后一撞,听到风在耳边狂响,巨大的吹力差点击破耳膜。ъΙQǐkU.йEτ
在几十秒的时间里,叶子、枝条、石头,我能感受到的,还有我感受不到的硬物都在撞击着身躯每一处骨骼,斜坡并不陡峭,可在巨力的撞击下,我近乎是以发射的速度被砸下坡崖,只能拼命用手护住要害,熟练蜷缩起来,用背部抵抗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