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赌,但我敢。”
木安一下也火了,伸手就往我脑袋上弹:“你就保证自己能算的这么准,凡事无绝对,万一田有金真跟你动手怎么办?!”
“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骗他,他敢动手,我就敢跟他同归于尽,即使我没有下毒,我也有办法让他跟我一起上西天。”
我讲完,木安想弹我脑瓜崩的动作忽然停在半空,久久未动,他盯着我的眼睛,面色逐渐开裂出几丝诧异,像是被惊到一般,他仔仔细细端详着我,开口道:“你疯了?”
我耸耸肩,打开他悬空的爪子:“你也知道骗他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一旦我露出哪怕一丝一毫怕的样子,他都会毫不犹疑叫人干掉我,可是当双方实力出现巨大悬殊的时候,最好的也是最有利的砝码,恰好也是自己。”
木安五味杂陈地瞅着我,天真和胖子也啃着压缩饼干向**来,他俩抱住膝盖,嘴上嘎吱嘎吱的,如同扎堆的肥仓鼠,我轻咳两声,接着道:“人嘛,天生就会对未知的事物产生恐惧,特别是像他这样自以为洞悉一切的人,这些年来他从雷声里知道了那么多人和事,唯独我不同,当我处在一个可以威胁到他生命的位置上时,他对我的忌惮,会比我对他的要多许多,情绪漏洞会成为动摇他决定的关键因素,再加上我提出的要求,其实并不算刁钻,进一步很难,退一步却非常简单,我只是找他要两个无关紧要的汪家人而已,跟他的手指比起来,这点代价简直可以不用称之为代价。一边是我这样的不可控风险,一边是用处不大的狗腿,舍弃后者不是人之常情吗,焦老板何乐而不为呢。”筆趣庫
木安叹口气:“道理我都懂,但是你不觉得你付出的风险远比收获要大吗,何必去赌这样的可能性?完全不值当。”
我粲然一笑:“我哥是谁,杭州著名奸商吴小三爷,我弟是谁,流落民间的顶级大忽悠,有他们俩珠玉在前,我怎么会做赔本买卖?”
天真默默道:“我有点想打人。”木安看向他:“谁不是呢。”
我怂怂的一缩,马上向正闭目养神的小哥旁边靠,又把他胳膊扒拉开来钻进去,神似钻袋鼠妈妈口袋的小袋鼠,小哥掀开眼皮,淡淡地看我一眼,将我拢进怀里,继续合上眸子打盹,我登时底气大增,抬头挺胸目不斜视,对他俩欠揍地吐出三个字:“来打啊。”
眼看话题要扯远,胖子忙拦住天真和木安:“你们先别打岔,让她讲完,我正听的起劲,又下饭。”我一看,他脚边确实堆着不少空的食品包装,显然在不停狂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