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宁”约是一百四十里,考虑到“牧”跟“原”起码相距六百里,齐安从“原”来到“宁”又知道赵毋恤在哪,压根就是赵毋恤早就在“牧”驻扎了。
智瑶没有客气,问道:“既是毋恤在‘牧’,为何不与瑶、驹合兵南下?”
这特么!
赵氏早有军队南下,极可能还是智瑶和魏驹率军在向“温”急赶的时候抵达,没有过去跟智瑶和魏驹会合,相反还驻扎在“牧”那么远的地方。
齐安觉得这个剧本不对。难道不是应该谈智氏、魏氏和赵氏三家世子统率的军队会合,再赶紧去“温”那边吗?
目前“温”的敌我阵营军队数量不少,有从北方南撤的约四万联军,还有不久前渡河北上的四万楚军、两万郑军和范氏一万大军,自然还有赵鞅率领的约七万晋军。
渡河北上的联军是来救援早起进入晋国内部的友军,他们在智瑶和魏驹率军撤离的两天后渡河,停在“温”地没有继续北上,抵达大河北岸一天后等来了撤回的友军。
因为赵鞅率军紧随其后的关系,会合的联军并没有马上撤往大河南岸,直接在“温”跟赵鞅所率的晋军进行对峙。
“主上与敌军已在酣战……”齐安没有说完,话被截断了。
魏驹打断,并问道:“战事如何?”
齐安答道:“互有胜败,我主……”
这一次打断齐安往下说的人是智瑶。
“敌军可有撤退迹象?”智瑶问道。
对齐安来说,谈话体验真的是太差了,还是要回答:“未有……,或有?”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智瑶跟魏驹对视了一眼,一致的结论是:要么赵氏已经没人了,才会派来这么一个家臣;不然就是赵鞅不好直接表示不满,派来这么一个人隐晦表达不满的态度。
不管是哪一个,反正智瑶内心里只有“呵呵”二字。
“连日大战,又经长途行军……”智瑶说着停了下来。
魏驹接着话往下说道:“以我二人之尊尚且如此,历经酣战众人必更甚。”
那个“尊”不是特指身份,代指他们至少还能乘车,其余徒步的人肯定更累。
还是那一句话,智瑶跟魏驹都没有公职,参战是为国出力,赵鞅想以强制的方式进行命令……,何必呢?省省吧!
齐安站了起来,说道:“二位世子,安往‘牧’。”
智瑶和魏驹都没有做出什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