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弄堂深不见底。
眼前的画面就像是被视频处理软体渲染过一样,镀上了一层“过去时间线”独有的浅灰色。
抬腿,很沉,如同灌了铅。
镜头,东倒西歪,困意由内而外,又好似喝了一整箱的台啤,大量的酒精把残存不多的意识给全部剥夺,几乎无法思考。
弄堂两旁平房挨着平房,家家户户大门敞开,窗户也没有关。
屋内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冰箱彩电家用设施一应俱全。
甚至还能闻到桌上米饭和红烧肉的扑鼻香味。
可莫名有一种诡异感涌上心头。
镜头继续朝前推动。
每一户都很类似。
每一户都很类似。
每一户都很类似。
对了。
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
是人。
为什么家家户户屋里什么都有,就是不见人。
人都到哪里去了?
镜头继续朝前推动。
最远处的雾气中隐约可以望见一些高楼大厦的轮廓。
身后又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脚步开始加快。
两旁景象不停倒退。
倒退。
倒退。
高楼大厦的轮廓越来越近。
身后的东西似乎快赶上抓到自己了,压迫感成倍增长。
不知从哪边传来耳语。
“别信他的话,快逃,一定要逃!”
?
什么意思。
难道说。
这里是。
睁开眼,又是一片漆黑。
“呀,头好疼,这梦到底是。”
暖气开了一夜,可房间内依旧有种说不出来的冰冷感。
庄婷赖在被窝里不愿起身,回想着方才的奇怪梦境,那个,最近这几个月,隔三差五梦到的场景,为什么,那个房间布局这么诡异,这到底是。
张海燕还在隔壁床上躺着呼呼大睡,原本盖在身上的毯子都被踢到床的边沿,昨晚回房后,她们简单讨论了一下岳司导讲的那个奇怪的故事,海燕也觉得故事很特别但主要还是因为是岳成讲的,只要是他,哪怕给大家念三字经她都会很感兴趣,庄婷笑着说你是不是看上岳成了,海燕立马提起陶泽钜转开话题,话题一转再转,直到。
陆皓天这三个字被提起。
冷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