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多保重,回来我们一起喝酒。”
对面那个人沉默了会儿,尽量轻松的说道。
别管是不是虚情假意,他们到底也当了这么久的同事了,多少有点感情,眼看着同事可能就要死,谁也高兴不起来。
“行了,做这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干什么,像个娘们似的。”
绑匪头子吐出两个烟圈儿,“你还是想想老子回去以后请老子喝什么酒吧,毕竟立了这么大功,一般的酒可糊弄不了我。”
“哈哈,行!保证拿出我最好的酒招待你!”
绑匪头子挂了电话,面无表情的望了一会儿波涛汹涌的江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真tm的同人不同命啊。”
绑匪头子不知悟出了什么道理,朝着江面狠狠啐了一口,低声喃喃了一句。HTtρs://Μ.Ъīqiκυ.ΠEt
说完又重新去巡视了一遍部署,确保夜昱霆有命来,无命回。
仓库内。
“咯滋咯滋,咯滋咯滋。”
夜阎双手磨得通红,已经隐隐带着血丝,头上满是蒸腾的汗水。
那枚小小的铁片,在木条上来回磨动,重复了千次百次,终于有了成效。
“喀!”
夜阎手上一个用力,铁片猛地穿透了木条。
夜阎大喜,踮着脚尖,伸手去扒那块木条的断裂处。
夜阎使足了吃奶的劲儿,整个人都往外顶,终于连带着钉子,把那块木条推了下来。
一道阳光从缝隙中照**来,给了夜阎更大的鼓舞。
就在夜阎想要再接再厉,顺着这根断裂的木条再弄断一根时,他灵敏地听到了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夜阎迅速做出了抉择,他把断裂的木条按照原样摆在原来的位置,只要没有人上手去推,绝对不会有人发现,这根木头竟然已经松动。
夜阎快步跑回原来的位置,用绳子在自己手腕和脚腕上缠了几道,不过并没有再系死,而是把绳头握在自己手里,伪装成仍旧被绑着的样子。
“哐当——”
有人像一阵旋风似的刮进来,把那两个睡觉的成员毫不留情的踹翻了。
夜阎透过黑布上特意留出来的缝隙心惊胆战的看着,怪不得是心狠手辣的绑匪,竟然连自己的同伙都下如此狠手。
那两个睡觉的绑匪,正疼得满地打滚,嘴里“哎哟哎哟”乱叫一气,显然是疼得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