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佛祖是指望不上了,只希望两军混战的胜利者,能够在寺庙外放下屠刀,不要乘乱砍了自己这颗吃饭的脑袋,再一把火烧了自己米饭依托的甘泉寺,那就是“南无阿弥陀佛”了。
甘泉寺主持方丈现在心中恨的不是远来侵略的金军,而是将大营设在甘泉寺的辽军主将卢彦伦。
这狼河两岸那么多寺庙丛林,为何要选我甘泉寺驻军?这岂不是将战火往我甘泉寺引么?老衲未曾带弟子上你卢家去化缘,你这厮如何要害老衲?
甘泉寺主持方丈口中颂佛,心中骂人时,被他咒骂的辽军主将卢彦伦已经带着孙延寿等战将全副披挂,骑马来到狼河岸边布防。
就在金军完颜绳果带领五千精锐赶到狼河东岸西门庆的营地时,上京留守耶律挞不野的援兵也到达了狼河西岸。
耶律挞不野得知卢彦伦打退金军进攻,斩杀两员金军将领后,大喜过望,急忙连夜增兵一万给卢彦伦,要他坚守住狼河防线,为上京城四处调集援军赢得时日。
卢彦伦点齐两万军马,将一万兵马分与麾下众将,命各将统领本部人马守住狼河沿岸可以骑马渡河的浅滩,竖起木栅栏,阻拦金军渡河。他自己则与爱将孙延寿统领一万兵马作为后备,预备对强渡狼河的金军发动反击。
登高东望,河对岸的金军衣甲鲜明,刀枪林立,目视之约有四千之众。
我军有两万人马,再凭借狼河水的阻拦,当可将金军堵截迟滞在这狼河以东吧?卢彦伦心中暗道。
虽然辽军的兵力占据上风,但卢彦伦并不敢主动渡河与金军野战。因为金军一次次以少胜多的战役已经让世人明白了两军之间战力的差距不是数倍的兵力就可以弥补的。
“将军,末将寻遍了全军,也不见长泰的毛子廉那厮!那厮莫不是畏敌怯战,连夜逃走了?”孙延寿骂骂咧咧地来到卢彦伦身边,向他禀报道。
“噤声,不可乱了军心!”卢彦伦狠狠地瞪了孙延寿一眼。
孙延寿自知失言,急忙压低声音,在卢彦伦耳边窃窃私语,向他禀报毛子廉失踪之事。
“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那厮临阵脱逃,罪责难逃。他的家小尚在长泰县,你速派人秘密赶去长泰县,将毛子廉的全家老小捉拿回临潢府。此战过后,我回临潢府再料理那厮不迟。”卢彦伦对孙延寿面授机宜。
“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