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看完了,众人又欣赏了一番穆宇路写的那两句“黑白谁能用入玄,千回生死体方圆”,这次就没有那副中堂画来的惊艳了,毕竟书法这东西,风格多变流派众多,穆宇路的书法只能算优秀,还达不到宗师的程度。
“师傅,请帖可以今天就发出去了吧?”顾水如请示道,“小师弟的作品如此精彩,想必不须推迟拜师会的日期了。”
“哎,看来过去几天是我白担心宇路的水平了。”聂大师拉住穆宇路的手,亲热得都不舍得松开,“今天中午你可得跟我回家,让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孙正式认识一下你,他们就没一个能继承我的围棋造诣的,真是数典忘祖。”
穆宇路想到自己一下子就要多几个异性兄长和侄子,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决定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随缘吧。
道场的众人开始忙碌了起来,送请帖的送请帖,找工人的找工人,准备把道场装饰得焕然一新,为几天后聂大师的收徒仪式做准备。唯有张继陪着穆宇路一起,侍奉在聂大师身旁,陪着他闲坐,听他讲述着围棋理念。
“城里的另外两位围棋好手,小柯跟小曹,他们一味追求胜利和名声,却失了围棋之道,不学《周易》,不法阴阳,不知棋之秒,不懂棋之神,只重棋之用,不过是逞匹夫之勇,小道耳。”聂大师把哲学和围棋合二为一,讲的是众妙之门,玄而又玄,巧妙得把自己输棋的原因都推到自己岁数大、精力差上。
“真的跟地球上的传武大师挺像的,嘴上说的全是真理,手上全是纸老虎。”穆宇路觉得听聂大师说话,比大学上课还无聊,至少大学老师还能放个课件什么的,不像他只能靠嘴皮子,“不过这一套套名词说出来,去蒙蒙外行还是挺好的。”
中午穆宇路见到了聂大师的两个儿子和三个孙子,其中长孙的岁数比穆宇路都大了,可也只能在聂大师的**威下瑟瑟发抖,管穆宇路喊小叔叔。
等到穆宇路拜见完了师母,再陪着这一大家子吃完了一顿家常午宴,寒暄到聂大师精力不济得去睡午觉的时候,这才有机会脱离苦海,婉拒了聂家众人的热情挽留,告辞出门了。
“哎呀我的妈啊,这短短一上午功夫,怎么感觉比县试的时候还累。&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