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穆宇路操纵着数群大黄蜂在点苍县城里四处挑事,搞得一片鸡飞狗跳。尤其在那些富户的后花园里,悍不畏死的大黄蜂们追着丫鬟小姐狼狈逃窜,吓得小厮少爷们屁滚尿流。
一时间县城里流言四起,人心惶惶,再加上钱县令暗中指使部分衙役四处丢些无毒的菜花蛇,关于蛮子准备大举攻城,现在用妖法驱使蛇虫只是骚扰的说法不翼而飞。
城外的熟蛮子对夏人一向肚子里深埋着仇恨,现在看到城里夏人乱作一团,也是趁机散步夸大蛮子法术的诡异狠毒,众口一词,人云亦云,还真的吓住了不少普通居民,他们纷纷向县令请愿,要求钱县令尽快挫败这次蛮子的阴谋。
城里的大户们最怕局势不稳,所以很痛快得超额捐献出物资,组织起大大小小的灭虫队,把整个县城里大树小草,角落阴沟都扫荡了一遍,也不管是黄蜂蜜蜂,统统一把火烧掉。
钱县令见目的已经达到,于是就组织衙役,抬着城隍庙的神像,绕着县城巡视了两天,镇压风水,播撒圣水香灰,举办驱邪仪式,最后城里慢慢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因为县里忙作一团,所以武教谕的葬礼冷冷清清、匆匆忙忙得举办了,武三思也没有扶灵回老家安葬的心思,只是随便在城外看了下风水,买了块墓地下葬。事后更是闭门不出,让管家处理财物,据说是打算进京城投靠他姑姑。
“想那武教谕生前在县里也算一呼百应,没想到后事如此仓促。”这天傍晚,穆国忠从军营返家,把穆宇路叫了过来,“儿啊,今天下午我跟钱县令吃酒,他可是亲口应承,今年的案首非你莫属。”
“爹啊,你怎么能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说呢?”穆宇路翻了个白眼,“我又没有本事连中三元,县试是不是案首无所谓了。”
“我一直生怕哪天一觉醒来,发现你突然就变回原来那副顽劣的模样,我最近的经历只是做的一场美梦。”穆国忠笑呵呵得说,“今天得了钱县令的保证,我现在心里总算一块石头落地,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县试之前我就不出门了,在家好好静心读书写文章,为六月的院试做准备。”穆宇路能了解他患得患失的心理,“让王朝和马汉回军营吧,等五月我出发去府城的时候,再把他们两个派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