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不敢当,鄙人不过是某人嘴里的酒囊饭袋,哪里称得上什么豪杰。”穆宇路一边跟张公子把手言欢,一边嘴上不饶人,“方才手下的儿郎张口冲撞,还望公子海涵,宽恕他们一二。”
“不妨事,不妨事,都是误会。”张公子拉着穆宇路坐下,自有小厮安排酒店撤下酒席,重新办置。酒店老板不敢怠慢,不一会就重新摆满了一桌子。
“鄙人张继,字子寿,家严在广南府里做事。”张继自我介绍,“前不久静极思动,一路南行游山玩水,访亲问友,昨日下午才到的点苍县。”
“原来是广南府里的贵客。”穆宇路一脸向往,“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县城呢,跟子寿兄一比,我倒成了坐井观天的小青蛙了。”
“呵呵,宇路兄,你也太过自谦了。”张继连连摆手,“既然自号为凤雏,那么别说广南府了,大夏京城才是你最终的归宿啊。”
“凤雏不过是我随口胡诌,还望子寿兄不要笑话我大言不惭啊。”穆宇路当不成卧龙真人,只好选了凤雏,“今日我几杯酒下肚,再被武小三一气,所以口不择言,贸然就说了出来,传出去只会贻笑大方啊。”
“嘿,你也好意思自号凤雏,我看你叫山鸡还差不多。”武三思气不过张继冷落自己,对穆宇路如此看重,忍不住靠口讥讽。
“哼哼,武三思,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可敢跟我这只山鸡比试比试?”穆宇路笑眯眯得盯着武三思,“你是想文比还是武比?”
“文比如何,武比又如何?”武三思不肯丢了面子,硬着脖子问道。
“武比吗,还是方才那句话。”穆宇路轻蔑得冲他勾了勾手指头,“我只用一只右手跟你打,随便你拳打脚踢也好,张牙舞爪也罢,三招之内不把你打趴下,我以后一看见你就学公鸡打鸣。”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武三思怂了,扇子摇得啪啪响,“我堂堂一个读书人,怎么能跟地痞无赖一样动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