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这个什么采访你接待一下嘛好了,你看我这手上多少台手术积压着,病人可等急了。”
严院长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眼前的年轻人:
“笨蛋,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不但要低头赶路,更要抬头看天,做出来的成绩如果没人知道,你这成绩还有什么意义呢?这事对你有好处,将来可是你的**资本懂不懂?”
严院长看到陈棋还是一脸不服气,压低声音劝道:
“而且现在已经不是你个人的问题了,这個黄坛经验如果能推广开去,那就是我们整个卫生系统的荣誉,你没看到每次有记者来采访,汪局长和邱副局长都会亲自陪同吗?
懂没懂?这可是关系到他们的**前途,你要是撂挑子不干了,你信不信汪局长会一掌劈死你。所以你就好好配合,这对大家都有好处,你可不要头脑发热啊。”
陈棋一**坐在椅子上:“唉,我最怕这种事情,太烦了,看来天生不是搞行政的料啊。”
严院长拍了拍了陈棋的肩膀:
“都是这么一步步过来的,像我30岁就当院长了,那时候也是啥都不懂,现在这么多年不也是这么过来了嘛,你别板着个脸,别人想有这种机会都得不到呢。”
话音刚落,卫生院门口就开进来几辆吉普车。
胖乎乎的汪局长,瘦麻干似的邱副局长领着几个记者同志就下了车。
汪局长和邱副局长往年是基本不来黄坛的,实在是路途遥远,还怕严泉信动不动讨要补贴。
现在好了,来黄坛跟来老娘家一样了,特别是近段时间,这一星期起码来两次。
严院长满脸堆笑迎了出去,
陈棋搓了搓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的面部肌肉松弛下来,露出一脸忠厚又不失真诚的微笑,也快步迎了出去。
记者的采访嘛,都是走主旋律路线。
记者:是什么让你来到了黄坛这个偏僻的山村卫生院工作?你中专毕业明明可以去更好的医院。
(陈棋腹诽,难道我要告诉你我是被卫校校长给阴了,被迫无奈才来的?)HTtρs://Μ.Ъīqiκυ.ΠEt
陈棋:主要还是一种社会责任感,我来自山区,懂得农民们的就医难,比如一个小小的阑尾炎,本来开一刀就好,但在农村,尤其是交通不便的山区,往往因为不得及时治疗而丢掉性命。
我能从一个山里孩子成长为一个中专生,到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医生,是国家培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