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棋走出手术室外,高声问道:“谁是谢芳的家属?”
谢家富和妻子,几个儿子全部围了上去,态度诚恳地说道:“医生,我们是家属,我是她爹。”
陈棋点点头,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钱家人,手指了指:
“那谁,那个穿中山装的,你是新郎吧?”
钱长友明显愣了一下,点了点自己:“大夫,你叫我?我,我不是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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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人又开始指指点点了,这边谢家人又有上去打人的冲动了。
陈棋是在装傻,当然他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做一桩好事,不看谁的面子,就纯粹是看谢芳可怜。
“那谁,我也不知道你名字,瞧你这身打扮不是新郎谁信呀,这年头谁能穿得起这么好的中山装?”
旁边有人在起哄:“他就是新郎,钱长友!”
钱宪高闪身站在了儿子前面,脸色有点不好看:“大夫,你有什么话就直说,谢芳的父母兄弟都在那儿。”
陈棋眨眨眼睛,决定还是努力一把:
“新娘受伤了,我知道你们今天肯定受到了惊吓,但现在时间过去这么长了,希望大家都冷静一下,我做個假设,假设我能让新**受伤部位恢复,大家是不是可以坐下来商量一下?”
谢芳的母亲一听激动了,刚要上前,被谢家富一把拉住。
钱宪高听了相当不解,“大夫,你说的恢复是指什么?”
陈棋对着自己的脑袋示意道:
“就是这,头皮,我缝起来,缝一圈,把头皮接活,现在头发剃了不要紧,以后会长出来,这边有一圈伤疤,到时头发一长盖住就看不出来了。
另外脸上的伤口,我也已经缝起来了,而且表面用的还是非常昂贵,非常有效的美容针,以后肯定会留疤,但疤痕不会太明显,就是浅浅一条,不大会影响感观。
我帮你们治成这样子,姑娘还是那个姑娘,那我觉得你们现在吵呀闹呀的也没什么意义,到时等新娘子恢复了,我觉得你们还是可以继续举行婚礼的。”
陈棋的话音一落,那边新郎的母亲跳了出来:
“这位大夫,小芳的伤口大伙儿可都是看到的,都那样子了怎么可能恢复得了?你瞧我这手臂上以前被割了一刀,大伙儿瞧瞧,伤疤有多大,多难看?”
说完,钱母撸起袖子,将自己手臂上的一个伤口展示给大伙儿看。
只见这个伤口弯弯曲曲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