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做一件事情,自己的价值便要涨上三分,是故将来我若为御史,御史便为天下之贵,青史亦必重吾名。
而汝,身份虽贵为执宰,未必有吾之重也。”
茹太素一个文人,手持火把走在坑坑洼洼的矿坑里,步履有些轻浮,但是他的话语从嘴里说出来却颇有分量。
“原来是这个道理。”
杨勋恍然,却不甚在意了。
他在世只求富与贵,至于旁人如何看待自己,后人如何品评自己,并不是很看重,至于是他富裕宰执价值,还是宰执赋予他价值,他更不看中,他只看重宰执能否给自己带来好处。
大抵自己与茹太素是彻彻底底的两种人,但是自己已然知道,如何利用茹太素这种人了。
前面打的热火朝天,终于吵醒了正在睡梦中的王老汉。
与其他守在路上的村子不同,王家村没有人将赵家的话放在心上,所有人都围着火堆休憩,倒是几个年轻的崽子得了命令,一个劲儿的上蹿下跳,晃动手里的武器,呼唤杀啊,冲啊之类的话语。
从山下远远的望去,除却坐在丛泽中休息的百姓看不见外,其他人似乎正在冲锋,其实一步都没往前。
“我的玉坤孙儿呢?”
越发年迈的村长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起来,然后拍了拍趴在自己大腿上睡得正香的儿子,“你个混账东西,就知道自己享受,连儿子都不要了吗?”
“父亲。”
那儿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脸委屈,“您这是做什么?
来来回回折腾了半宿,孩儿困得要命。
您那孙子贼得很,就算是所有人都死了,他也活的好好的。”
“山上有动静了。”
老头一边儿拿起武器,一边儿说道:“我估摸着以盱眙县伯的本事,不会一直被困在这里,所以谨慎着点儿好。”
“爹爹的意思是让我把几个弟弟都叫过来,到时候绑了这伯爷,换取赵二爷的赏银?”
“傻货!”
老汉手中的棍子直挺挺的砸在儿子的脑袋上,指着他的脸,小声说道:“活捉他做什么?
这伯爷在淮安一日,赵家便不敢放肆对待我等?
若是伯爷没有了,还会有你的好日子?
你忘记咱们家祖上的田,是被赵家使诈夺走的吗?
还不去寻我那宝贝孙儿。”
那儿子被父亲打了一棍子,心里委屈,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