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疏又闭着眼躺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缓缓睁开眼。
他习惯了摆出一副高冷漠的样子,也不必刻意伪装出生气的模样,只要冷下眉目,就足够令人望而生畏。
可厄洛斯从不怕他。
“公爵大人醒了呀。”厄洛斯笑得眉眼弯弯,神色间近是纯粹的欢悦。
好像未曾经历这将近一年分别的时光。
好像他们依旧在那座古堡之中,是最亲密无间的公爵和管家。
自欺欺人。
柳疏淡淡瞥他一眼,在心底下了定论。
“公爵怎么不理我……”厄洛斯委屈地瘪了瘪嘴,忽地又眼前一亮,飞快倒了杯水过来,“是不是渴了呀,那先喝点水?”
柳疏虽然在“生闷气”,却向来不会委屈自己,他“昏迷”了这么久,自然是有些渴了,也不矫情,坐起身,接过水杯就喝了起来。
许是接了对方的水,这闷气也有些生不下去了,柳疏把空杯子还给厄洛斯,语调幽幽,透出一分讽刺的意味:“本事不小啊。”
“嘿嘿。”厄洛斯随手把杯子放在床头,爬**,搂住柳疏的腰,在他脖颈间蹭了又蹭,“多谢公爵大人的肯定。”
“呵。”柳疏像是被他这不要脸的话气笑了,嗤笑一声,没再搭理他。
厄洛斯如今最受不了柳疏的冷落,见他不理自己,便凑上去吻他的唇,逼他给自己一点回应。筆趣庫
柳疏试着推开了他,可因为力量无法催动,自然抵不过对方的力气,发觉自己的挣扎是徒劳无功之后,便也不再抗拒,半阖着眸子,任他为所欲为。
那双本就鲜妍的唇再这样狂风骤雨般的炽烈亲吻下越发靡艳,至厄洛斯好不容易餍足,愿意放开他时,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
许是太久没有经历过这样激烈的亲吻,柳疏的眼尾有些泛红,血色的眸中也蒙了一层水雾,肤色苍白,身形清癯单薄,白皙纤细的足踝上戴着布满诡异纹路的沉重镣铐,衣衫在那一番动作中也被扯得凌乱。
这样微垂着头,沉默不语之时,竟透出种说不出的脆弱意味。
但他怎么可能脆弱?
没有人比厄洛斯更了解柳疏的强大,甚至可怕。
哪怕一时无法反抗,被他囚锁在这里,他也绝非是被困囿在金笼中的鸟雀。
而是一时被缚的游龙。
他如今所做的一切……
说来也可笑,没有人比厄洛斯更心知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