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越没走,只是在门口静静等着柳疏想通,可是听着里面许久没有动静,又未免担心起来。
他不是不明白柳疏为什么突然发那么大的火……这家伙多少有些完美主义倾向,总想谁都不辜负,让一切尽善尽美。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尽善尽美?
若是自己不这样选择,只怕柳疏要么选择委屈自己,要么便又是装冷心冷清,要跟他划清界限。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既然如此,他宁愿自己来做这样的抉择。
柳疏或许觉得这样对不起他,成越自己却不觉得有什么。
他当初拼了命般去争那个位置,与其说是夺权,更多却是生在那样的环境里,被迫卷入旋涡之中,不得不去争,去抢,以此保命而已。
如果说当真对那样的权势有多少贪恋,也说不上。
远不如能光明正大留在柳疏身边来得重要。
这个法子也是对他们,对绝大多数人都最好的方案。
只是柳疏一时无法接受,倒令成越有些头疼。
若是对方就此钻了牛角尖,又不要他了,他该怎么办才好。
正思索着,柳疏却忽地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见他杵在门口,微微一怔:“怎么在这里等着?”
“这不是得看着陛下嘛。”成越见柳疏的神色缓和了些,猜他或许是想通了,笑起来,“若是陛下生了臣的气,扔下臣跑了,臣可不知往后该如何自处。”
“不会。”柳疏倒是从未动过这些心思,“我也没有生气。”
只是……一时有些迷茫了而已。
“那臣的方案陛下可能接受了?”成越见他神色已然无异,才敢问出这一句。
柳疏抿了抿唇,郑重看向他,反问道:“此事一旦决定无法转圜,你可想好了?”
“那当然,我为此事费心费力数月,自然对其中一切利害都再清楚不过。”成越闻言,便知道他已经大致能接受了,也正色道。
“也是。”柳疏微微颔首,也意识到这一点。
成越会这么做,一定是早有盘算,为办此事耗费数月,其中一切,他最清楚不过。
倒是自己想得太多。
“还有件事我想问你。”柳疏四下扫了一眼,又拉着成越回了书房。
“我想知道,若是没有我……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会如何?”
柳疏刚斟酌着问出这一句,就被成越狠狠覆上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