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
曹操大营。
中军,大帐。
曹操负手立在悬着羊皮地图的木架前,双眼直勾勾盯着东郡,长出了口气:“没想到,子明居然可以在黑山军的强攻下,坚持这么久。”
“或许......”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曹操还是忍不住叹息道:“咱们与东郡无缘了。”
曹仁皱着眉,完全不敢苟同:“主公,您是不是有些过分高估刘铄的实力了,此人的确在讨董之战中,表现得颇为卓越。”
“不过......”
话锋一转,曹仁立刻提出自己的意见:“讨董之战中,若不是西凉骁骑、并州狼骑内讧,哪轮得到刘铄建功立业?”
“他之所以可以声名鹊起,完全是因为许褚斩华雄,典韦、许褚败吕布,加之攻陷雒阳,若非如此,他又怎么可能有今日的名声。”m.bīQikμ.ИěΤ
曹操扭头瞥向曹仁,哂然一笑:“怎么,你不服气?”
曹仁倒也没有隐瞒:“没错!末将不服气,攻陷雒阳,完全是主公的谋略,但名声却全都是他刘铄,末将岂能服气。”
呼—
长出口气。
提到这一点,即便是曹操本人,也不由地感到遗憾。
的确,攻陷雒阳的计策,除了夜袭是刘铄想到的,其余每一个细节,全都是自己完善的,但最终的名声,却全都落在了刘铄身上。
说一点不恼,那是假的。
可是......
曹操难道还能亲自与众诸侯去说,攻陷雒阳的计策是自己出的,跟刘铄没有半枚铜板的关系,你们千万别被刘铄的外表蒙蔽?
能这样做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这种苦果子,一旦咽下去,便再也吐不出来,不管你是自愿咽的,还是被迫咽的,总之已经咽下去,便没有回旋的余地。
曹操与曹仁不同的地方在于,曹操可以很快忘记这些事情,然后靠自己的能力,努力让事情往好的地方发展。
而曹仁则不然,即便相隔甚久,他依旧对此耿耿于怀,或许只有等以后发达了,他才会忘记这件事带来的不爽。
曹操转身回到上首主座,冲曹仁绽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子孝啊,以前的事情,过去了,便过去了,不必太过纠结,咱们应该着眼于未来。”
“正如今日的东郡之战,如果黑山军获胜,那么咱们必可顺利接手东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