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生？

他们都已经这样了，即便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可是，那和什么都发生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别说了，事已至此，就算是说再多，也都是无济于事！”纳兰静雯道。“不过，这样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当初，你两次为了我到渝州，让我对你欠下了天大的恩情，我一直无以为报，也根本不清楚应该怎么报答，这段时间，我虽然表面上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我又何尝不是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在想着要怎么才能报答你的恩情呢？这，让你成了我纳兰静雯的第一个男人，或许，就算我对你的一点儿偿还吧。”

“对不起……”段浪从床上坐起，神色更加复杂。

他跟纳兰静雯发生的这一幕，不管是什么原因，但是，终究是发生了。

纳兰静雯醒过来之后，即便是打他一顿，骂他一顿，或者，直接将他告上法庭，段浪都觉得要好受一些。

可是，纳兰静雯却在略微慌张之后，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让段浪一时半会儿，就不清楚究竟该怎么办了，与此同时，他内心，也是愈加地自责了起来。

此时无声胜有声，除了“对不起”这三个字，他就保持了沉默。

因为，他现在，也根本不清楚究竟该说什么。

偿还？

他当初两下渝州，为了纳兰家做出的那一切，本身就没想过让纳兰静雯偿还啊。而且，即便是要偿还，段浪也不想是这样的方式！

这，毕竟太沉重了，犹如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喘息不过起来。即便是神话故事中的美猴王，在如来的五指山下，不是也不堪重负，一压就是500年吗？他不是美猴王，又怎能承受这样的沉重？

“没有谁对不起谁，段浪，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难道，我还不清楚吗？你平日里，虽然喜欢拈花惹草，招惹是非，调戏美女，游走花丛，但是，你也是一个原则性很强人，在渝州，咱们睡一间屋，一张床的时候，那么好的机会，你不是都对我什么都没做吗？”纳兰静雯道。“而咱们这次的事情，我知道也不是你的本意，一定是有人设计陷害咱们，段浪，咱们就当着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继续做朋友，好吗？”

好吗？

段浪倒是想，可是，他们现在，毕竟什么都发生了，他们，难道还能够回到最初的最初？相安无事的做朋友？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可是，人生能够做到“只如初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