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这最后一声妈妈,我满脸杀气,拔出腰间的刀,猛地向我妈刺去。
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妇女,要么被我吓得僵在原地,要么被我吓得尖叫,要么本能地摔倒在地上。
可她,却以极快的速度和反应能力,迅速控制了我的右手,将我脑袋死死按在桌面上。
我握着刀的那只手,直接被她反扣住了关节。
那把刀,已经被她夺了过去。
整个过程,也就一秒之间。
我笑了起来,笑了好几声,满脸泪水地看着她:“您身手真好,好得让我佩服,让我佩服……”
她的表情顿时也变得难看起来,也没有想要辩解的意思。
很快,她松开了我,把那把刀收了起来。
我顾不得疼痛,坐了回去,伸长了脖子夸她:“这么多年不见,您变化真大,竟然变得这么厉害,厉害到我都不敢相信,你竟然是把我生出来的那个人。”
她也坐了回去,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了片刻后,她幽幽地说道:“你要是不查这么紧,我们还能好好相处一段时间。”m.bīQikμ.ИěΤ
“相处什么?”我反问道:“等你把该杀的人都杀了,等华文峰那边害死了满满七个人,然后你再跟我撕破脸,让我先体验几天母爱,再撕破脸,是吗?”
“都是假的。”
我又哭又笑,哽咽道:“都是假的,什么抑郁症,什么想不开,都是在演给我看。”
“你故意让华文峰在记录本的后面写下你的信息,就是想误导我,想误导我你是受害者。”
“你以为我怎么都不可能知道是你催眠了华文峰。”
“可是这么多年了,你离开了我十六年,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小孩吗。”
“我这一年经历的事情,比我前二十几年经历的事情都丰富多彩。”
“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怎么就这么快让我知道了真相?”
十六年的分别,我就换来了三次见面,现在梦醒了。
二十七年的梦醒了。
七爷今天的推测,是对的,我对面这个女人,一直都是组织的成员。
“我有我的使命要完成。”
她抬起头望着我,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要说有,那就是理直气壮。
“这是家里的命令,我必须要完成。”
“家里?”
我仿佛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