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
神色疲惫的中年男人推门进家,正奇怪怎么屋子里没关灯,就见妻子从沙发上坐起来,“回来了?怎么今天这么晚?”
“拉了去机场的一单,不想空车回来,就在机场等着排队拉人了。”
毕春兰披着一张洗得褪色的小毯子,站起来接过丈夫脱下的外套,“晚饭吃了没有?饿不饿?”
“不饿,在机场排队的时候吃了一桶泡面。”
田有富看着妻子脸色不太好,关心道,“怎么这么晚不睡?”
“不知道怎么了,今晚只要一躺下,心里就发慌,喘不上气。”M.
田有富皱眉,“怎么这几天总是心慌,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明天去医院看看吧?”
“别浪费这个钱了,你回来我就放心了,我回房间了,你洗洗赶紧睡吧。”
田有富去卫生间迅速洗漱了一下,五分钟不到就躺上了床,呼声刚起,就被毕春兰摇醒了。
“怎么了?”
毕春兰翻身坐起来,“明天你去接蓓蓓放学吧。”
田有富不解,“怎么不坐地铁呢?她放学正是晚高峰,我能拉好几单呢。”
“单子天天拉不完,不差这一天的。闺女上学期没考好,刚开学压力肯定大,我们多关心关心。”
“行吧行吧。”
田有富敷衍地答应,蹬了蹬被子,重新闭上眼睛。
“时间差不多就别接单了,别像上次一样让闺女等到天黑。”
见田有富没应声,毕春兰踢了他一脚,“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赶紧睡吧,我跑了一天车,困死了!”
田有富说完,翻个身立马就睡着了,鼾声渐渐大起来。
毕春兰知道丈夫辛苦,没再说什么,拉了被子躺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慌得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毕春兰翻来覆去的,一直睡不熟,一整晚都在做些杂乱的梦。
天还没亮,毕春兰就被手机急促的铃声吵醒。
“我是谢耀华,是田蓓蓓的妈妈吗?”电话那头开门见山。
半梦半醒的毕春兰立马翻身起来,笑着客气地开口,“我是我是,谢老师你好!”
毕春兰学历不高,所以打心眼里敬佩有学问的人,对老师这个职业充满敬佩,她都没有细想为什么这个点,老师的电话会打到自己手机上,只忙着表达自己的热情和感谢,“谢老师,我家蓓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