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又停滞住了。
如此有的放矢的话,难免会让人怀疑,甚至到时争辩起来,他也容易说不清楚。
可要是现在不揭穿,那又该如何?
万一张舒一会儿回来当着众人的面要看公章,岂不又是自己的锅?
左右为难。
有心想和其他编辑商量商量,但这件事又是他个人为之,不曾泄密。
若是被其他编辑得知,他又成了阴险小人。
现在搞得他没了办法。
抓耳挠腮,满头是汗。
“没锁着啊...”
他捧着盒子到一旁隐蔽处,打开公章的小盒子,喃喃道,“这分明开着呢,就是给我下套儿!这张舒,从哪儿学来的阴险狡诈之术?**,算计来算计去,结果算计到我身上来了...”
左思右想。
他觉得只有把公章放回去才是正道。
毕竟其他编辑也都知道公章的重要性,张舒平时保存得很好,担任主编的七八年间,从未丢失过。
而且张小川也明白。
他和张舒两人对此都是心照不宣,只是在互相将军罢了。
只是张舒这反将一军,着实厉害,甚至可能还留有后手。
此时的张小川和热锅上的蚂蚁没啥区别,想了又想,只得放下盒子,走进办公室,对里面还在打扫卫生的编辑们指挥道,“我出门一趟,一会儿就回来,你们好好打扫便是。”
一小时后。
张小川回来时,兜里多了一个公章。
趁着无人。
他咬着牙来了个完璧归赵。
中午时分。
张舒带着余天与姜小黎一同回到杂志社。
一进门。
三人的对话声便传播开来。
余天边走边笑道,“你说你朋友的公司,公章丢了?这可不得了,盗窃公章属于刑事案件,会判刑的。没证据也不怕,就算抓不到人,咱们也能想出一万种方法折磨他!”
张舒也认真回复道,“嗯,他是不小心,咱不管。反正我们这儿还真没丢过,今天上午打扫卫生的时候,我都交给小川编辑保管了,他很认真负责。”
姜小黎笑着道,“张主编,你不是说要开会研究一下封面的事儿吗,老说公章干嘛?赶紧吧,我和余大哥还要等你们的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