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
他拿起茶壶,朝着余天面前的茶杯轻轻倒下。
茶水很快溢满茶杯,汩汩流淌在原木桌上,孙志强一直不停,直至整壶水全都倒光。
姜小黎算是看明白了。
这是送客。
而且带着无声的嘲讽,嘲讽余天刚才的话说得太满,不是只要不上九天揽月,不下五洋捉鳖,什么事儿都能办吗?既然如此,现在为何又要紧锁眉头。
“好茶。”
茶水倒光,余天深吸一口气,满满的菊花味,“孙老哥,你这个问题,真是把我难到了。很难解决,不管是对你来说,还是对你来说,都是个超级大的难题。”
“哈?”
孙志强刚准备起身离开,可又觉得余天仿佛说错了话。
为什么讲了两遍‘对你来说’。
这是被困难吓坏了吗,嗯,应该是嘴瓢了。
“我没说错。”
余天眉头依然紧锁,“我刚才重复了一遍,只是为了加重语气。因为这个问题的关键节点,不是在于我,而是在于你,对你来说确实很难办!”
这是何意?
孙志强感觉有门儿,马上回座发问。
“唉...”
余天叹息一声,先没回答,而是扫了一圈挂满小展览馆的各种名画,叹息道,“这么大的问题,你的儿子都要回不来了,可你竟然只愿意付出一幅小画的代价来办这件事,这让我很难做。”
孙志强不怕花钱。
但他被骗怕了。
这一幅画的代价还是建立在有刘茵介绍,加之余天确实厉害的缘故。
眼见如此。
孙志强似乎明白了什么,马上凑到近前问道,“余老弟,你真有解决的办法?这么说吧,你要是能保证把我儿子从苏联弄回来,你就说你想要什么,我...”
说到一半。
他看了一眼自己屋里的名画,短暂权衡利弊之后,立刻继续说道,“我这屋子里的画呀,随便你选,怎么样?”
钱算什么东西?
画又能做什么。
谁人不珍惜自己的骨肉,谁人不愿为自己的亲人付出呢?
余天无比凝重的点了点头,“孙老哥,可不是我姓余的诓你,这件事太难办了,所以代价自然很大。这样吧,既然你有话在这儿,那我就先不客气了。多的我不要,我只要两幅,一幅是与桃源图差不多价值的画作,张大千的也行,齐白石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