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砖,就起来踩着扑在钢筋上的竹板子,颤颤巍巍地低着头往上爬,这要搬到四层楼高的地方,一个个人弓着腰低头咬牙前行。
轮到莫明海,他弓在前面,感受着后背一块块砖头越来越多越来越重,有两块砖重重落上去,他差点趴在地上,被旁边儿的人扶了一把。
工头看到这一幕在旁边儿吼道:“你到底行不行,搬不搬别干,摔了我可不负责。”
“行,我行,我就是没太适应。”
“好了,你走吧。”
莫明海后背满是砖头,每走一步他的鞋子深深陷入蓬松的土里,带起细小的灰尘。
这些砖特别重,而且必须永远前倾,腰不能直起来,否则砖打碎了是要赔钱的,每个背砖的人,就像一头负重前行的老黄牛,又仿佛河边儿拉穿的纤夫,穿着粗重的气息,低着头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
你走慢了后面还会有人催你,所以莫明海也不敢太多耽误,一趟下来,身上的骨头都酸软了,出了一身的汗。
“快点,还有没有人。”给人放砖的小年轻喊道,本来想喘口气的莫明海,不得不上前又背了一大摞的砖。
一次又一次,已经走了四趟了,四楼这样来回上下,不让人喘一口气,莫明海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还有两条腿,已经没了知觉,只知道机械的前行,用意志力向前走。
“啊!”第五趟,开始上楼的时候,他发出一声嘶吼,这一次觉得格外沉,还没开始往上爬,他就两腿打颤,背上的砖仿佛要把他压趴下似得。
这一趟上楼,莫明海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在乱颤,身上轻微颤抖,心脏似乎都要停住,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到了不管咋样都要坐下休息一会儿。
看到前方就到顶了,莫明海身上的劲突然一松,身子有些歪斜,脚下不稳往前栽了几步,一下踏空,在众人的呼喊声中,重重落了下去。
“有人摔了,有人摔了!”
喊声和咚咚的脚步声响起,莫明海只觉得身子下坠,重重摔在一块板子上,跟随着自己掉下来的砖,正好有几块砖重重砸在他小腿骨上,钻心地疼痛,疼得他眼冒金星。
“快,快,抬下去。”工头焦急地喊道,心里松了口气,好在外面做了密目网防护,每一层都有台子,要不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