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他……他怎么了?”
乔季南跟前面的吩咐了两句:“调头,去精神病院。”
“什么精神病院,你什么意思?”于灼华的一颗心一瞬间就纠了起来,她扯着乔季南的衣,指尖微微的发着颤。
他任性于灼华扯着他的衣百般的痛哭也依旧没有说什么,车缓缓的驶进了那一家精神病院里。
他牵着她的手下了车,眉眼间透着一缕浅冷的笑意:“今天的表现很好所以带你来见见他。”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他神色恭敬的朝着他点了点头:“乔总。”
“带我们去看看。”他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
一行三个人到了四楼最里面的一间房间里,那房间里面开着一扇小小的窗户,四面都是白色的墙,屋子里面只放着一个小小的床,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他正背对着她,一头花白的发在苍白的灯光下变得格外苍老,他正一个人在低低的喃喃着什么,她听得不大真切。
“爸爸,爸爸我是灼华啊,爸爸。”她双手紧紧的握着那窗户上的铁栏杆,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在精神病院里面响起。
乔季南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所以院长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是无奈的朝于灼华解释道:“他进来了有大半个月了,这期间他每天都说要去公司开会,好像又回到了他盛年的时期一样,空余下来的时候他就蹲在墙角一个人自言自语。”筆趣庫
“我们也注意到了,很多话他好像是对他的夫人说的,或者说,像是在重复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于灼华整个人变得十分颓然,她神色有些寂寂的问他:“那……父亲他身体怎么样?还能恢复吗?”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很难。”他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息。谁也不曾想到在A市里叱咤了这么多年的于董事长最终会在这里度过余生。
“不过你放心,乔总已经吩咐了,我们一切都会用最好的来对待,恢复的几率也并不是没有。”他这话不知道是真实的还是在安慰,听入于灼华的眼里整个人都泛起了一丝亮光。
她从来没有想过曾经那个意气风发间挥斥苍穹的父亲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想进去跟他说说话。”她双手紧紧的握着那铁栏杆。
却听得房间里面的人突然唱起了歌来。
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
那是小时候她很熟悉的歌,他用那沉朗的嗓子唱出来,宛转而极具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