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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黛尔亚提了提小壶,里面只剩下一层浅浅的红茶。起身点燃角落的煤气炉,放上小水壶,话语还在继续:“你知道一旦事情和团长沾上关系,就不可能是小事件。他们对团长留下的痕迹是多么疯狂的追寻态度,这两年间我们都深刻体会到了。”
“这些话应该让骑士长多听听才对。”
“不仅是赫斯列,你同样可以听听。”黛尔亚坐回桌边,“团长让我们在几年间产生巨大变化,这种变化在实力上,在精神上,同时也在野心上。我知道落差巨大,但我们都得继续忍受下去。悠闲不是好事情,也是好事情。想到若是团长过后回来,就不会再有悠闲的时候,倒是能勉强静下来享受这段时期的生活。”
“那过后是多久?”沃特斯的声音顿时嘶哑,带着绝望。
一小段沉默降临下来,适时煤气炉上的水壶发出“嗤嗤”声,不让休息室内的空气凝固。
像是在整理回答的语序和思考内容,黛尔亚静静盯着沃特斯的脸,看到了她以往也体验过的东西——希望被现实逐渐蚕食,仅存黑色的混乱。
“这不是安慰,你知道从灰色地域布力诺跟随团长出来后不久,我就不会去安慰人了。”水壶上四溢白色水汽时,黛尔亚的思考结束,“我们都是小人物,没有团长,死于布力诺混乱的争斗中应该是既定的结果。以前是这样,现在也会是这样,只是地点变成了某个小国而已。”
“我们在布力诺呆了多久?”
沃特斯摇摇头,“不记得了,离开布力诺后的记忆是以往的几十倍,我只记得前几年的事情。现在都还能背出来军火的贸易网络图,那些中间商人的名字我一个都没有忘记。他们每一个欠了工厂多少尾款没有给,几次发货的子弹数量有多少颗,这些我全部记得。至于布力诺,它的记忆早已经被覆盖掉了。”
“其实我也不记得了。”黛尔亚很大方地承认到,“这些时间,除了经营花店,我最好的消遣方式是在黑暗世界以各种身份物色武器。转轮**、锻钢剑、战术刀,还有非常耐用的鞋子等等。你和赫斯列要比我好多了,至少你们给团长带去的帮助更大。至于我、、、或许每次团长让我给他准备成套武器,将这件事做到极致,每次让团长满意,才是我不多的感觉到自己有起到作用的时刻。”
“大家都在消耗大量的精神去承受和忍耐。”水壶开始呜呜地响,水汽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