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穿件大氅啊!”
透过窗户,隐隐约约看景明已经没了影子,凌芸赶紧从暖阁里出来,趿拉着鞋,从北间的衣架上取下景明的大氅,边往外走边喊:“福祐!福祐!”
刚走进正堂,便看着福祐一脸猴急地窜进门来,躬身行礼,“王妃有何吩咐?”
“别整这些虚礼了!”说着紧忙将大氅塞进福祐的怀里,“赶紧去追殿下。”福祐胡乱应了一声,忙不迭地抱着大氅向外急速奔去。
在东耳房的秋菊也闻声过来,看凌芸一脸担心的望着敞开的房门出神,便上前安慰道:“主子别担心,外头风雪已经不大了,这雪地湿滑,殿下也走不远,福祐肯定一会儿就追上他了。”
看凌芸犹疑的点了点头,秋菊试探着问了句,“门口凉,主子,要不要先进屋暖和暖和?”
“也罢,我也是白担心,走吧,你进来把暖阁简单收拾收拾。”
乍看暖阁里一片狼藉,四下里几乎全被各种案卷纸张铺满,秋菊一怔,踌躇不前。
凌芸也未察觉到秋菊的犹豫,复又坐到景明刚才坐着的地方,开始整理案上的笔砚,顺手翻开一摞纸,只看镇纸从层层叠叠的里显现出来,再瞧镇纸下压着的笔笺,上面仍是景明所写的一份履历:
“烨和十二年正五品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
烨和十三年从四品渤州都转盐运使司运同
烨和十五年从四品顺州丹城知府
烨和十六年正四品顺州分守道
烨和十九年从三品东都府丞
烨和廿二年正三品詹事府詹事
烨和廿七年从二品工部侍郎”
见此,凌芸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她倒是相信景明无心争储,但看到他整理的这些东西,她实在无法相信,他只是恰巧去查兆瑞祥和嘉琼了。
秋菊正准备蹲下拾起散落在地上的一些奏本的时候,突然听到凌芸叫她,“秋菊,不用你收拾这些了。”
秋菊一愣,抬头只看凌芸神情有些慌乱,眼神闪躲,右手刻意的压在案上,强露出的笑脸很是尴尬。
“之前你不是说应该赏些东西给服侍莲心的两位典侍嬷嬷吗,你这就去库房拿两盒金瓜子给她们,另外问问莲心这两天的情况。
还有,你替我转告莲心,点心的事别忧心,该怎么做,就吩咐厨房的使女去做,别让她亲自动手。”
秋菊从未见过凌芸如此刻意镇定而又紧张,她不敢多问,立马应下,“哎,奴婢这就去办。”